红楼是西城郊外不起眼的一处青楼,加上老鸨子不过十几个女人。
收购进行得很顺利。
香菱拿着契书,志得意满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墨迹干透了,便把契书交给了身侧的刘喜旺。
刘喜旺接过契书,从怀里掏出一摞来,折在一起,苦哈哈着一张脸道:“香菱,这已经是第十九家青楼了,这种小的暗娼馆咱就别收了,行吗?”
香菱摇了摇头道:“不查不知道,一查这个行业太乱了,逼良为娼、强迫接客、感染疾病......我要都收购过来,推进青楼业规范发展,最起码要相对公平。还有几家暗娼馆?”
刘喜旺拿出名单来道:“青楼楚馆没了,还有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外面叫天艺茶楼,前面大堂说书、唱曲、喝茶,后面养着妓子,名声不太好,前两天还当街打死了一个不肯卖身的唱曲姑娘。”
人家不叫青楼的名字,香菱本来不想管,但一听说当街活活打死个姑娘,她就心生厌烦,就想着去这家看一看。
香菱沉吟道:“背景查清了吗?”
自从闹了个乌龙,想要买安王的醉仙楼开始,香菱便养成了习惯,就是先打听一下背景,免得自己冒失的招惹了权贵而不自知。
刘喜旺答道:“查清了,天艺茶楼的幕后东家名叫房三,是京城有名的地痞,一些贵人的阴私事,很多都是通过他的手。但据打听,全是交易,并没听说哪家是房三的大靠山,应该属于好勇斗狠赚点儿小钱儿的痞子,否则也不会差那点儿税钱搞暗娼馆,早就开青楼了。”
见香菱沉吟不语,刘喜旺脸现喜色道:“香菱,是不是不动它了?”
香菱点了点头道:“我只想和气生财,并不想惹祸,房三没招惹咱,咱也不招惹他。”
刘喜旺长舒了一口气道:“要我说,这么些青楼都不该收,好好的当司农寺夫人不好吗?偏偏要当全京城最大的青楼老鸨子,让人知道了,名声多不好!”
香菱无所谓的摇头道:“我名声不会受到影响,因为,”
香菱看向刘喜旺,一字一顿道:“因为,契书我签的是你的名字,你才是老鸨子,不,你是龟公。”
刘喜旺大吃一惊,连忙把怀里的契书拿出来,看向最底下的签字页,竟然每页签的都是“刘喜旺”的名字!
刘喜旺一脸委屈道:“香菱,你怎么能签我的名字?我还没订亲呢!!”
香菱“噗嗤”一声乐了,笑道:“全京城环肥燕瘦的姑娘都归你了,你一夜间坐拥佳丽三千,娶什么亲?”
香菱老怀欣慰的拍了拍刘喜旺的肩膀道:“不用太感谢我。”
忍笑忍的痛苦的林巧儿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刘喜旺一瞪眼睛,巧儿扮了个鬼脸,跟着香菱走了。
刘喜旺不死心的追了上来,沮丧着脸对香菱道:“香菱,有没有商量的余地,让何方哥管行不行?”
香菱摇了摇头道:“我不能对不起秦可儿。”
喜旺怒嗔道:“那你就对得起我了?我还想找个好姑娘当媳妇呢!”
香菱肃着脸道:“咱手底下的姑娘,哪个不好了?她们杀人放火了,还是作奸犯科了......”
刘喜旺:“......”
香菱上了马车,调转马头,刘喜旺忙跳上车辕道:“你不回家吗?干什么去?”
香菱笃定道:“去天艺茶楼。”
刘喜旺想死的心都有了,哭丧着脸道:“你不是说不想惹事,不收购天艺茶楼吗?”
香菱再度点头道:“我没说过要收天艺茶楼啊,我是听说最近天艺茶楼有个话本子挺轰动,里面还有两话是说我的,我这个当事人得去听听啊。”
刘喜旺只好接过马缰绳,驱车赶往天艺茶楼。
本以为会人满为患,没想到人并不多,只熙熙攘攘的十几桌听书的。
小二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