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香菱尴尬得不行, 凌卿玥忙问道:“香菱,你是要起夜吗?屋里有恭桶,我拿给你?”
香菱眨着懵逼的眼,看着凌卿玥认真的表情,知道他没有跟自己开玩笑,咬牙切齿道:“我去茅房。”
香菱又重新穿上大红嫁衣,趿拉着红色绣花鞋,走到门口,却有些犹豫了。
香菱在陵裕关住过,但住的是杨静姝的女兵营,自己难道要绕回女兵营去如厕?
香菱正寻思着此事的可行性,凌卿玥已经穿好的外衣,在她耳后道:“不知道茅房在哪个方向吧?我陪你去......”
香菱外强中干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不用,我知道。”
香菱挺直了脊背,往杨静姝的女兵营走来了。
熟悉的外墙,熟悉的树干,香菱轻松翻过。
让她想不到的是,进入女兵营,竟然如入无人之境,比自己在的那个时候还要松懈。
怎么会这样?没人看守吗?
香菱轻车熟路的去了茅房,刚从茅房出来,就被凌卿玥捂住了嘴,附在耳边道:“有人闯营了。”
香菱顺着凌卿玥的目光方向,果然看见四五道黑影,身后背着几只大麻袋,一直跃到杨静姝的房门前。
黑影从背上卸下来黑包,小心翼翼的组装起来,很快,一只简易的床铺搭好了,就放在杨静姝的窗根儿下,旁边支了火碳盆,又燃了一堆熏蚊草。
一道身影躺在了床榻上,身上盖了被子,喋喋不休的对着窗户里的人开始说话了。
香菱眼色好,已经看清躺在床榻上的人,不是别人,是----安王齐瑞。
香菱不由得看向凌卿玥,从凌卿玥的面色里,香菱知道,凌卿玥也已经知道是安王。
只见安王,喋喋不休的说道:“爱妃啊,你开开门好不好?孤的王府,隔三差五就有刺客来,你不在身边,孤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爱妃啊,你出来看看月亮,今天的月亮可白可圆了,像极了爱妃的脸庞......”
屋内人冷哼一声道:“我的脸就那么胖、那么圆?”
安王忙不迭的解释道:“我说的是皎洁无瑕,像极了爱妃的脸庞,不是说它又胖又圆......”
屋内人又冷哼了一声。
安王继续絮絮叨叨道:“爱妃啊,后天咱们成亲了,你说你是要做马车还是坐轿子?”
屋内人气恼道:“一天一夜的行程,你让我坐轿子?你是想累死轿夫,还是想颠死我?”
安王恍然道:“爱妃所言甚是,那就坐马车吧。”
又似想到了什么,安王忙问道:“爱妃啊,你嫁到王府来,这么多的女亲兵,还是别跟着嫁过来了,我怕别有用心的人会说我有猎艳的心思,想统统收为妾室,不如把她们留在陵裕关吧,或者送到京城岳母那里......”
屋内之人登时就急了,骂道:“齐瑞,你是怕我带着亲兵不服你管吧?这些女亲兵,都是我的死士,除非嫁人,否则一个也不能少,我去哪里,她们就去哪里,你敢打她们的主意,姑奶奶饶不了你!”
安王忙解释道:“爱妃别生气,跟到安王府就跟到安王府呗,她们跟着你东奔西走的不容易,年纪也不小了,孤亲自给她们保媒,我看安统领和静婉就挺般配的......”
终于,杨静姝一把推开了门,手拿鞭子指着安王大骂道:“你敢......”
“敢”字话音未落,安王已经如泥鳅般的钻进了杨静姝的房间。
杨静姝回首进屋抓她,躲在门后的安王反而关了门,把杨静姝反制在门板上,冰凉的唇就这样倾覆了下来。
杨静姝本来想抵抗,但一接触到男人冰冷的唇后,心再次软了下来。
安王府最近经常进刺客她是听说了的,很是担心。
安王跑到临安县来准备迎娶她,她也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