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狐疑道:“褚秋,为啥褚村主说我是褚家村的人?我不是后海村的吗?”
褚秋脸色一红解释道:“香菱是褚家村村主,别的村的事情她不好插手,所以,就对县令说,说我和你订了亲,这样你就成了褚家村人了,你别往心里去,就是个借口。”
张媛怪异的看了一眼褚秋,颇为大方道:“如果,我往心里去呢?”
褚秋错愕的看着张媛,半天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张媛继续道:“现在外面都在传,有儿子,一定可着娶褚家村的姑娘,因为褚家村的日子过得好;有姑娘也一定要可着嫁进褚家村,因为褚家村有褚村主护着。我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嫁进褚家村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褚村主说的话,在咱褚家村就是圣旨,你别想抵赖。”
褚秋自然不想抵赖,他求之不得呢,可是,自己的家,如林月所说,就是条臭水沟,谁来谁臭一身。
褚秋摇了摇头道:“不是所有褚家村人都富、都好。嫁进我家,不是金窝,而是屎窝、尿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张媛笑道:“只要有心,屎窝、尿窝也可以变成金窝。从你进大堂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这辈子跟定你了。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孤女、脸上有疤痕就行。”
张秋忙摆手道:“我、我哪能嫌弃你,我就怕你听说我家的事儿,会瞧不起我......”
张媛果断摇头,在她心里,如果没有褚秋,她根本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张媛展颜笑道:“咱先把三婶的尸首领回去吧,再不认领,衙门就要扔到乱葬岗了。”
褚秋默默点了点头,觉得心里涌起丝丝暖意。
香菱坐着马车,去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陵裕关,看望即将当新娘子的杨静姝。
到了杨静姝的亲兵营,杨静姝站着练兵场的高台上,对着下面一众女兵训话。
语言慷慨激昂,英姿飒爽,颇有点儿沙场秋点兵的韵味。
杨静姝大声道:“本将军再重申一遍:人在阵地在,我在国土在,丢一寸一毫都不成,守住亲兵营的阵地,是每一个人的责任,再像昨日一样放进贼人,别怪我翻脸无情、军法处置。”
底下的亲兵面面相觑,脸色肃然。
见女兵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杨静姝让大家伙散去,独独留下静婉叮嘱道:“把我卧房窗户用木板条都钉死了,我就不信他还能进来。”
静婉想要劝什么,见杨静姝面色肃然,不似开玩笑,只好退下去了。
香菱忙问道:“北胡的余孽竟敢到军营来偷袭你?”
杨静姝脸色一怔,随即撇嘴道:“不是北胡的余孽,是大齐的冤孽。”
香菱:“......”
香菱的脑海里本能的想到了安王,夜探未婚妻卧房,好像是安王能干出来的事,只是,他确定他能摆平得了杨静姝这头胭脂虎?
香菱不好再追问,转换了话头儿道:“你的嫁衣今晚就能绣完,我嫂子想让你明天去一趟苏香锦绣,亲自收一下针,这样兆头好。顺便再看看喜被、喜幔啥的。”
杨静姝一脸苦相道:“香菱,我不想成亲了,我现在逃婚成不成?”
香菱拉着杨静姝的手安慰道:“你就是婚前紧张,害怕成亲以后的生活不适应。其实不用怕,成亲真的挺好的。每天看着爱人起床,为他做喜欢的膳食,和他一起看月亮数星星,过个一年半载再生个既像他又像你的孩子,你可以教你孩子耍鞭子,将来成为你一样的大将军......”
杨静姝翻了一记白眼道:“香菱,我脑子虽简单,但并不傻,成亲真如你说的那样千般好、万般好,那你为何迟迟不嫁卿玥哥,很明显,你是骗我的......”
香菱:“......”
杨静姝突然凑近香菱的耳朵道:“香菱,你说实话, 你是不是石女?”
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