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终于念完了,人群里突然一人说道:“这些聘礼应该送到褚家老宅吧?怎么送到褚家二房来了?”
众村人看向说话的人,是与褚家老宅刘氏相好的一个妇人在说风凉话。
身旁一个妇人狠狠翻了一记白眼,冷哼道:“老褚婆子倒是想贪了这聘礼,但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福气,别福气没到,反倒折了阳寿。”
另一个妇人也讽刺道:“人家老褚婆子都没敢上门来讨,就属你嘴欠!我看你就是属狼的,跟着人家香菱家赚钱,却背后捅香菱刀子,呸!忘恩负义!!”
妇人被身边的妇人你一言我一语,给损得脸没好色,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事实上,褚氏在听说有人上二房给褚香菱提亲的时候,立马火气就窜上来了,但走到门口,听说男方是杨卿玥时,就灰溜溜的滚回屋了。
杨卿玥和靳家可不一样,这钱可不好贪。
去年,杨卿玥挥刀砍断盛家油坊管家的事还历历在目,今年又听说恢复了“凌”性,承袭了什么四品虎威将军衔。
四品将军衔!!比县太爷还大着不老少呢,褚氏可不想触这霉头,还想多活几天呢。
虽然没上门找茬儿,在家里褚氏却是关着门破口大骂:“小贱人!原来早就跟姓凌的勾搭上的,难怪对老娘这么狼心狗肺!有钱了,就知道自己过舒坦日子,也不知道孝敬孝敬老娘,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就等着老天爷收了你这个破烂货吧......”
褚氏在家一个人骂得嗓子眼儿冒烟,可惜,人家二房根本就听不到,正喜气洋洋的订亲呢。
订亲这样大的大事,做为当事人的香菱自然得规避。
此时的香菱,正站在自家新盖的三屋小楼的勾阑处,居高临下的看着前院的迎亲队伍,嘴角上扬,如沐春风。
楼下出现一道人影,蹑手蹑脚的靠近,香菱嫣然一笑,对着楼下道:“看得真真的,别装了,上来吧。”
凌卿玥唇角上扬,如灵猿般的借助勾阑的力量,借了两次就窜上了三层,自后面把香菱揽在怀中,下巴抵着香菱的头顶,调皮的用下巴揉乱了碎发,嘴里还叼着一捋碎发,撒娇似的说道:“娘子对聘礼可否满意?”
“嗯--”香菱煞有其事的想了半天,搞得凌卿玥有些紧张,大气不敢出。
半天,香菱才调侃道:“没想到相公家境如此殷实,完全可以掩盖其他缺点,比如说年纪老了点儿,爱耍阴谋诡计了点儿,长相丑了点儿......”
头顶传来了男人威胁的声音:“褚香菱,谁年纪老了点儿?谁爱耍阴谋诡计了点儿,谁长相丑了点儿?”
香菱呵呵的傻笑起来。
身子突然被男人用力扭转过来,惩罚似的吻了下来,直到香菱气喘嘘嘘;
香菱好不容易得以喘息,没想到,男人的唇腹再度倾覆下来,直到香菱再次气喘嘘嘘;
如此周而复始,吻得香菱头昏脑胀,唇腹殷红肿胀,上气不接下气道:“凌卿玥,算你狠......”
两个人正痴缠着,突然空中传来一声鹰啼。
凌卿玥眼色一厉,看向空中,只见空中老鹰向地面方向直冲而下。
二人看向楼下,王文谦不知何时站在楼下,抬着脸,怔然的看着三楼勾阑处缠绵如雨的凌卿玥与褚香菱。
脸色一片惨白,显然已经看清了楼上二人忘我的缠绵。
少年书生手里,提着一只鸟笼,里面关着一只知更雀,面对老鹰的俯冲而下,知更雀吓得在笼中四处乱撞,哀哀悲鸣。
少年书生转过身来,把知更雀鸟笼护在怀里,以后背和肩膀躲闪老鹰,老鹰如钩的爪子立即在肩膀上抓下一条血肉来,衣裳也跟着破碎了。
凌卿玥忙打了声呼哨,老鹰这才放弃攻击离开。
凌卿玥和香菱忙下了楼。
香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