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香菱点起了油灯。
把信铺在桌案上,发现信封上右上角编写了编号,应该是让香菱按顺序打开。
打开一号信封,里面的内容应该是回应自己写给他的那封“玥:我想你了!想得好苦。你的菱。”
回信很简洁:“菱,吾亦是,脾苦,胃苦,心亦苦,食不知味,睡不安枕。今搜集京城所有糖铺,以慰相思之苦。你的玥。”
香菱打开杨卿玥给的那只荷包,从里面倒出来一堆糖果,有圆的扁的方的,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香菱拈起一颗放在嘴里,很甜,脾不苦了,胃不苦了,心更不苦了。
香菱双手捧着脸,再度痴痴的笑了。
打开第二封信,里面的内容不像第一封信那样官方了,不只说了京城的风景天气,还让春草多添衣多吃饭,尤其是注意身体,不要老想着做生意赚钱而积劳成疾。
第三封信,则是气愤之余写的,应该是得到了靳家强娶的事情,一向表现得彬彬有礼的他,竟然骂了好几句人,说要回来好好收拾姓靳的给香菱出气。
第四封信......
最后一封信,里而则是一封皇商录入通告,褚家被破格收录为皇商了,第一批供应的货物名单:豆油、豆瓣酱、五香粉、十三香调料。虽然货物暂时不多,但足以让香菱欢喜的忘北了。
与香菱这个甜甜的上元节相比,靳家的日子、褚家老宅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靳家的宴客厅里,全家围坐一起吃团圆饭,只是氛围很不友好。
靳父“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对靳朝东怒骂道:“逆子,你把客栈弄丢了还不反省,还要来抢你弟弟的酒楼?”
靳朝东一脸委屈道:“爹,客栈丢了又不怪我,都怪百英客栈欺人太甚!百英客栈不是兼故着酒楼生意吗?你让旭东把酒楼给我经营,我一定把百英客栈打败,把脸面给您挣回来!!!”
又是“啪”的一声响,这次靳父拍的不是筷子,而是靳朝东的脸。
打得靳朝东都愣住了,他亲娘耿姨娘也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了相公,不让他再打儿子。
老头儿气得浑身哆嗦,指着靳朝东方向骂道:“你这个逆子,咋还不知悔改?百英客栈是咱能抗衡的吗?你是想把咱家往死路上送啊!你听着,从此以后,不准你再涉猎家里的生意!当个废物好好养着!!”
“相公......”耿姨娘眼泪婆娑的盯着相公,楚楚可怜,平时相公最吃她这一套了,可惜,今天却碰了壁,靳父一甩袖子走了,态度要多坚决有多坚决。
同增,靳旭东也跟着他娘----也就是靳家正室回了卧房,嘴角上扬,与娘亲对视了下,顿时会心一笑。
二十多年的蛰伏,一朝借力打力,终于把靳朝东这个压了嫡子近二十年的庶子,一踢出局。
靳朝东心生郁闷,喝得伶仃大醉,被下人扶回了卧房,恍惚中看到了自己娶进门不愿碰的娘子褚香苇 ,想起她就是一切祸害的根源,便对其拳打脚踢,后觉得不过瘾,宣泄似的强要了她。
褚香苇哭得梨花带雨,嘴角却呈上扬的弧度,只要你肯要我,哪怕是宣泄,等老娘怀了孕,就可以母凭子贵了。
褚家老宅也打得热火朝天,先是两个儿媳妇和自家男人打----刘氏和褚时运,王氏和褚时来,随后骂着骂着王氏又跟刘氏打,挠得跟血葫芦一样。
打得累了,刘氏和王氏坐在院子里就破口大骂开了。
刘氏指着褚时运骂道:“你个老不正经的,家里刚过两天好日子,你就起了花花肠子,老娘跟你同归于尽!”
王氏则指着刘氏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这狐狸精是你家香苇带回来的,你让香苇把钱给我要回来!!否则我跟你们大房没完!!!”
刘氏反过来骂道:“怪我家香苇做什么?还不是你男人管不住自己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