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想起来自己是匆匆跑出来的,不知道靳家难没难为家人,迟疑问道:“他们会不会难为我家人?”
香菱怕自己跑了不要紧,靳家会找江氏的麻烦,甚至会使用像盛家、向家一样下三烂的手段。
贾小六胸有成竹道:“你别担心,都说‘人的名、树的影’。你家现在既和军队往来,又给京城送豆油,靳家不敢直接招惹你们。所以他们会逼老宅交人,至于老宅,褚夏应该扛得住。”
见识多了,也有钱了,褚夏也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铺子里的日常事物,香菱已经权全交给他了。
对待县太爷这种大腿级人物不大行,对付老宅这种虾兵蟹将,而且还有里正偏帮着,还真是绰绰有余。
这样一说,香菱的心放下了不少。
...
而实际上,接下来的贾小六,忙得像陀螺一般,一天只睡一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紧锣密鼓的研究帮助褚香菱拆局解套。
从第二天开始,临安县来了一伙流匪,一连偷盗了二十几户商贾家,包括栖梧酒楼、苏家布庄、江大姐佐食坊、临安客栈、临安酒楼......
足足二十几个富户,全部偷盗一遍。
路捕头很神勇,没两天就抓住了盗贼,捕快们忙着通知各家东家上门认领失物。
因为江大姐佐食坊关门歇业,小捕快没有找到褚夏,便打听到旁边的铺子,问倚食坊的东家住址,问完后到褚家村送信。
一找就找到了褚家老宅,对开门的褚时运道:“你是江大姐佐食坊的主家?”
褚时运本想摇头,但一想,自己是褚夏的大伯,说是主家也不为过,便又点了点头。
小捕快并没有情疑,直接了当的通知道:“你家前日报失的财物找到了,家里主事人多去几个到衙门认领!!两日内不认领就按无主之物充公!”
褚时运一脸懵逼,丢了财物?认领?还有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褚时运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喜笑颜开道:“认领,马上认领。”
褚时运猜测,肯定是小捕快没分清老宅与二房的关系,错报了信儿。
褚时运立即雇了毛驴车,带着褚氏、褚时来,一家能主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到了衙门。
主簿拿出一张宣纸,一字一顿念道:“银头面一副;银元宝五碇,计三十两银;铜板二百五十文;绸子两匹,衣物十件......这些财物,可有出入?”
褚时运的眼睛早就被那三十多两银子给勾跑了,笃定的点头道:“没出入,没出入。”
主簿把三张宣纸折叠着铺在桌案上,上半部分压着纸镇,指着下方的空白处道:“一式三份,在空白处签字或画押后,就可以把财物领走了。”
褚家人心中狂跳不止,毫不犹豫的一一蘸了朱砂印泥,划了押,喜滋滋的把财物领走了,都为自己家赶上天上掉馅饼而高兴。
而临安客栈呢。靳朝东本来是想派管家去认领财物的,但衙门却说,丢失财物巨大,怕管家贪没了,必须主家来亲自画押。
靳朝东的马车刚到衙门门口,就遇到了弟弟靳旭东。
靳朝东阴阳怪气道:“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家的嫡少爷啊!怎么,你的酒楼也丢东西了?这个盗贼可真没有眼力见,你的那间穷酒楼,能有什么可偷的?丢的不会是锅碗瓢盆吧?哈哈哈......”
靳朝东笑得那叫一个肆意。
靳旭东情绪不佳的答道:“咱家好的东西不都是先给你吗?挣钱的客栈给你,赔钱的酒楼给我,明明是我想求娶褚家姑娘,却被你抢了先......”
靳朝东轻蔑道:“此言差矣,龙找龙,虾找虾,乌龟找王八。我靳朝东做生意好,自然配做生意厉害的女人,怎么能是抢你的呢?”
靳朝东志得意满的进了屋。
主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