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夏觉得里正说得很有道理,雇三个人,得多少钱啊?不如自己家几口小打小闹,免得压力大。
褚夏迟疑看向香菱,香菱笑吟吟的对褚里正道:“里正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家好,有件事还没最后定下来,连我娘和我哥都不知道呢,既然您说到这儿了,我便同您说说。”
香菱这才把想盘下盛世油坊的事儿对褚里正说了,褚里正毕竟岁数大了,又是里正,与官府多少打些交道,也许真能帮她参祥一二。
褚里正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了桌子上,嘴里的鸡肉都忘记嚼了,眼睛瞪得溜圆,傻傻的盯着香菱看。
被二柱子推了两把,里正才反应过来,把嘴里的鸡肉吐在了桌子上,对香菱激动道:“香菱,你说的可是真的?我滴天老爷!你要盘盛氏油坊?”
香菱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道:“有这个想法,不过还没有谈妥,明天我想让二柱哥陪我们去见王县令,如果谈妥了,直接写契书,以后有得忙了,估计以后得雇不少村里人当零工。”
“去、去,必须得去!!”褚里正眼眸比天上的星星还亮,使劲儿推了二柱一把,好悬没把二柱给推到地上来个狗啃泥。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褚里正激动的手上没准头了。
二柱坐直了身子,调侃父亲道:“爹,要去也得明天去啊!你推我干啥,我还没吃完饭呢!!!”
里正尴尬的挠了挠头发,呵呵傻笑着,感觉自己这种雀跃的心情,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自己第一次当爹的时候。
香菱和褚夏告辞回家了,罗氏要捡桌子,被褚里正拦住了,呲牙一乐,对罗氏道:“媳妇,今天大喜的日子,让我和仨儿子喝两盅呗?”
罗氏瞟了一眼丈夫,嘴上嗔责着:“瞅你那傻样,跟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似的,让夏哥儿和香菱看着笑话。”
嘴上嫌弃,身体则老实的去了伙房,给丈夫烫了壶酒拿上来。
边给丈夫倒酒边说道:“香菱家的这个‘保家仙’可真灵,带着咱全村都富了。反观老宅那边,可是越过越稀松,听说下午家里还来了当兵的要抓香苇,香苇也许不是被拐了,而是惹祸跑了。”
褚里正一仰脖,把一盅酒一饮而尽,颇有滋味的砸巴砸巴嘴道:“人的命啊天注定,该着香菱有财运,我褚金生也跟着借光!咱村有了香菱,我都跟着长脸啦!”
因为有了香菱,褚里正最近那是频频露脸。
一举抓了偷牛贼团伙,把丢的牛全都找回来了,褚家村成了整个临安县唯一没有丢牛的村,褚里正被路捕头狠狠的夸奖了一番,那叫一个长脸。
后来,褚家村当了洗衣村,虽然时间短暂,但也在里正堆里长了脸。
再后来,在他的带领下,打跑了进村挑事的混混,哪个里正见着他不挑大指赞他一声纯爷们!!!
现在,褚香菱又要盘下盛氏油坊啦,我滴乖乖,自己又要光荣了!!!
褚里正觉得,褚香菱就是他褚金生的贵人,就是褚家村的荣光!!!
褚里正的高兴还没抒发出来,就被三儿子三柱一瓢冷水泼了下来。
三柱有些担心道:“爹,盛氏油坊要是真盘下来了,褚家会不会搬到城里再也不回来了?那咱村还能借光了吗?”
褚里正的脸立即裂了一道缝儿,欢喜不起来了,酒喝着也不香了,无奈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爹也没招,总不能抱着人家大腿不让人搬走啊!!”
罗氏给爷四个又炒了个鸡蛋当下酒菜,听了一耳朵爷几个的对话,打岔道:“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娘要嫁人了?”
褚里正瞟了一眼瞎打岔的媳妇,把自己担心香菱会离开褚家村的事儿说了。
罗氏沉吟半天道:“这事儿吧,还真有两办法。一个办法是,撺掇香菱建另一个褚庄,王文谦不是回来住了?另一个办法是,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