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香菱和王文谦坐上驴车,很快到了清渠庄一侧的树林里,与褚里正等人汇合。
王文谦想独自上前叩门一探究竟。
香菱有些不放心,看着身后几个人,想找个能冒充小厮陪着一起敲门,结果各个长得五大三粗,哪里长得像小厮?
香菱沉吟道:“王秀才,我跟你一起去敲门,先探个虚实,见机行事。”
王文谦不以为然道:“你们弄得这么紧张做什么?贺先生绝不会是你们说的那种人,我敢担保,清渠庄绝不是藏污纳诟之所。”
香菱却坚持要跟着,王文谦扭不过,只好由着她。
二人来到门前,轻叩了下院门,院门洞开,一个汉子开了门,见是一个书生和一个丫头,有些不耐烦道:“你们干什么?”
王文谦恭敬施礼道:“这位小哥,不才末学是临安书院洪源十三年学子,特来派会贺老先生。”
汉子不耐烦道:“先生没空。”
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王文谦眉头皱了起来,沉吟片刻,从怀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纸签来,再次叩响了房门。
汉子再次开了门,声音更加不耐烦,隐隐透着怒意道:“先生不在、不在!还要我说多少遍?”
香菱一怔,第一次开门,汉子说的是“没空”,第二次开门,说的却是“不在”,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王文谦把手里的纸签,恭敬的递给汉子道:“末学这就离开,劳烦小哥儿把拜帖转交给先生。”
汉子一把抢过书签道:“知道了,快走吧。”
院门再度“咣当”一声关上了。
香菱看着王文谦也变了的脸色道:“你也看出端倪了?”
王文谦笃定的点头道:“贺先生是儒雅之士,驭下极严,绝不允许家仆出言无状,而且,我递过的那只书签,不是拜贴,而是给路捕头的信笺,是当时报案后来还回来的。贺先生的家仆,是不可能不识字的。”
“哦......你说什么?”香菱瞪圆了眼睛,怒嗔道:“你把给路捕头的信笺给了贼人?”
一股不祥的预感迅速窜遍全身。
王文谦狐疑道:“我想试一试家仆是不是识字,身上只揣了那只信笺,结果一下子就试出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如果其他贼人认字,看了信笺的内容,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快走!!”香菱扯着王文谦的袖子就跑。
刚跑出五六步远,清渠庄院门洞开,呼啦啦追出十五六个汉子来,各个凶神恶煞,很快把两个人给围了起来。
王文谦本能的把香菱护在身后。
香菱心中骂了一句王文谦这个猪队友,从怀中拿出弹弓和匕首来,匕首塞在了王文谦手里,郑重道:“保护好自己。”
其中一个领头的贼人,对着王文谦诘诘怪笑道:“你是王狗官的亲侄子?还要请路捕头抓我们?我们就在这儿,你倒是来抓我们呀!”
王文谦挺了挺腰竿,恼怒道:“我问你们,你们把贺先生怎样了?”
贼人撇了撇嘴道:“没怎样,也就饿上个五七八天,和牛睡在一起,他挺寂寞的,你过来陪陪他,至于这个小娘子嘛,哈哈,你也是男人,你懂的......”
王文谦气得脸色胀红,“嗷”的一声就冲了过去,香菱想拦都拦不住。
没等冲到近前,脚下一拌,便来了个狗啃泥,一个贼人的匕首就要落下来了。
情急之下,香菱用弹弓一挡,心想弹弓是铜丝缠就,肯定被砍断了。
没想到“叮”的一声,除了香菱的手被震得发麻以外,弹弓竟丝毫未损,反而是贼人的匕首被震了一个大豁口。
真是一把好弹弓。
这么间隙的功夫,褚里正带着葛长林、李贵、贺祥和二柱、三柱也冲过来了,八人与十五人战在一处。
尽管葛长林等三人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