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与褚刚两个人,如斗鸡似的又要打起来。
褚刚的娘“扑通”一声跪倒,冲着张小草磕了一个头,声音哽咽道:“小草, 在没出那事之前,我待你不薄,刚子从不舍得打你骂你,就算你一直没怀孕他都没说休你。他后来休你是我的错,你把账都算在我头上,别再难为刚子了行吗?我求求你了......”
从褚刚被诬蔑偷牛开始,褚刚娘就怀疑是张小草搞的鬼,直到香菱被诬偷牛,怀孕气她,褚氏更加笃定了这一点。
张小草,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卑微乖巧的儿媳妇,早就变得蛇蝎心肠,她要把别人亏欠她的全都讨回去。
张小草冷然道:“褚家婶子说的话莫名其妙,大家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怎么就难为褚刚了?”
褚刚硬生生把娘亲扶了起来,没有理会张小草,而是一脸悲愤的对褚里正道:“褚里正,我没有放火,孙二婶可以做证。“
褚氏身旁的妇人点头道:“里正,褚氏身体越发不好,药石无效,褚刚便找我看看是不是冲撞了哪位,大仙告诉我是褚刚他爹在下边想褚刚他娘了,我便帮他家破了,这一个半时辰,褚刚都在家亲手刻纸钱。”
孙二婶号称自家供着“黄大仙”,开了天眼,能与鬼神对话,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虽然时灵时不灵,但架不住她不要钱,好使的话,只要给个三瓜两枣就成。
没有人会怀疑孙二婶会撒谎,成功证实了褚刚的清白。
张仁没有再叫嚣,也不再一口咬定是褚刚放火了。
闹剧落幕,村人纷纷回了家。
褚里正刚刚躺进被窝睡觉,没想到门被人敲得山响,烦心的坐了起来。
很快,三柱就领着三个汉子进来了。
听了汉子的话,褚里正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响,直接一个踉跄瘫倒在了地上,三柱叫唤了半天,褚里正才醒过神来,恨恨的拍着大腿道:“这可如何是好!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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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一件天大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褚家村,就在昨夜大家救火的时候,褚家村西村一下子丢了十七头牛!被毒死了九条狗,整个西村凡是有耕牛的人家,无一幸免,被贼人一锅端了。
一共有十家被盗。
损失最为惨重的是褚庄,庄子后头的青石墙被人开了个豁口,从主子到小厮全被迷了药,牵走了八头牛、两匹马,至于财物丢没丢,并没有通告褚家村,不得而知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出人命。
这绝对是褚里正人生最为耻辱的一笔。
褚里正带着二柱和三柱挨家苦主探访,来到褚庄时,已经围了不少衙役。
褚里正本想着查访完所有苦主再报案,没想到捕快来得这样快,连一向不怎么出马的路捕头也样自查案了。
褚里正连忙走过去,涎着脸对路捕头抱拳道:“路捕头亲自查案,这偷牛贼不日就可获擒。”
路捕头讽刺的撇撇嘴道:“褚里正,前些时日,王县令还夸你这个里正做的不错,各村悉数丢牛,只有褚家村牢不可破,结果,先是丢一头,然后丢四头,现在丢十七头,半个村被洗劫了,连王县令的亲侄子家都被偷了,你可真是长脸啊。”
褚里正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谄笑道:“还望路捕头帮在县太爷身前美言几句,我一定帮王秀才把牛找回来。”
路捕头叹了口气,全县二百多个村子,丢了三百来头牛了这贼人一日不抓,他这个捕头位置,坐着实在如坐针毡,俸禄拿得也不安稳。
可这贼人,鬼精鬼精的,他带着人在临安县城的黑市上蹲守了一个月了, 仍旧找不着珠丝玛迹,真怀疑他们是怎么把牛销出去的。
褚里正陪着路捕头绕着褚庄转了转,转到正门时,发现紧邻褚庄的人家,门前停了三四辆毛驴车,车上摆了二三十个大坛子。
路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