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家里很热闹,竟然来了不少客人,是大舅江富贵、大舅母杨氏,以及表哥江全,表姐江芬芳;二舅江裕贵和二舅母于氏。
见到香菱,杨氏一改平时的跋扈形象,亲昵的拉着香菱上看下看,看得香菱浑身毛毛的很不舒服。
杨氏把香菱挣扎的手掌心儿摊开,摩挲着几道掌纹,指着其中一条最长的掌纹笑道:“瞧这孩子的手,越看越像搂钱的耙子,你看这条财运线,这么老长,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能攒钱的。听你二姨夫说你收了他们村上万斤的黄豆,帮梁家渡过了危机?”
香菱使劲抽回了手,不以为然道:“大舅母,你看差了,我的这条财运线中间有个口子,不是能攒钱,是能花钱,我娘说我是散财娘子,花钱大手大脚。”
杨氏哈哈大笑道:“这丫头,能挣钱才能花钱啊,要不然花啥!这丫头真好,越看越稀罕,”
杨氏转向了江氏笑道:“大兰子,江全和香菱都是自家孩子,咱肥水不留外人田,亲上加亲吧?我问过咱娘了,老太太可赞成着呢!”
江氏被杨氏一番话说得瞠目结舌,明明一直嫌弃自己家的大嫂,竟然主动提出亲上加亲,这比天下下红雨还让人吃惊。
江氏嘴笨,一时语塞了。
杨氏理所当然的以为江氏同意了,在她看来,一个傻了十年的香菱,有个男的娶她,那都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杨氏又要拉香菱的手,被香菱甩脱,直接撂了脸子道:“大舅母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全表哥虽然和我同岁,但在我眼里,他就是没长大的小孩儿,我该出去做饭了。”
香菱一甩袖子出了屋,如果不出屋,香菱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学江氏,用鸡毛掸子往外赶人了。
杨氏的脸色很是难看,心里用所有难听的话把香菱骂了个遍,若不是自己消息灵通,听说香菱和栖梧酒楼有生意往来,想让她用正眼皮夹香菱她都不愿意。
没想到这个小妖精还端起架子了,看不上自己宝贝儿子江全,恨得杨氏牙直痒痒。
江氏自然也是不同意女儿嫁回到江家的,她即了解自己的大嫂,也了解自己的女儿。
一个愿意搓磨人,一个愿意反搓磨人,这要是成了一家人,哪里是婆婆与儿媳妇,那就是针尖对麦芒,恶狗与作猫,天天上演全武行。
见江氏和香菱都没有结亲的意思,杨氏闹了好大个没脸,但因为是因为江芬芳的事情来感谢的,不好当场发作,脸色憋得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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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到伙房准备饭食。
香菱和了白面,摊了两盘春饼,炒了一道土豆丝,切了葱丝和酱驴肉,把昨天剩下驴脊骨熬了一味汤。
二舅母于氏帮忙看着灶眼儿,按香菱的要求调整大小火。
于氏瞟了一眼屋里,见没人留意伙房,便对香菱道:“香菱,我去城里看淑芳了,她现在做绣娘做的挺好,这几日光简单做衣裳就赚了一吊钱,苏小姐还教了不少针法,下个月就能参与大绣了,说一个月下来能挣二两多银子,淑芳可算熬出头了。”
香菱笑道:“二舅母,你别着急谢我,我只是牵个线搭个桥,还得淑芳姐自己能干才行啊。”
香菱瞟了一眼屋内侃侃而谈的杨氏,忍不住问道:“二舅母,大舅母今天咋这么高兴来我家呢?芬芳姐的病好了?”
于氏诧异道:“你大舅母没感谢你和你娘吗?我们这次来,就是因为芬芳的月事来了,才来登门感谢的。你大舅是男人,没法人前开口提这茬儿,特意叮嘱你大舅母背后知会一声,我以为你早知道了。”
原来如此,难怪这次杨氏登门没空着手,拿了几条活鱼。
也难怪杨氏扯着自己和娘亲聊了半天“亲上加亲”,看在江富贵和江裕贵等人眼里,都以为杨氏是“感谢”江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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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家人一走,香菱问江氏知道不知道江芬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