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谦穿过看热闹的村民,一直走到香菱身前,未等说话,先叹了口气,随即傲娇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笨死你得了!”
香菱委屈的噘着嘴道:“我还不是为了不连累你参加科举考试。”
王文谦撇了撇嘴,从怀中拿出一张契纸,递给了褚里正道:“褚里正,这是销牛契。前些日子,我家庄子里一头老牛睡觉时躺在了二齿钩上,被不小心扎死了。我家庄头己经到官府备案。”
听了王文谦的话,褚里正立即看到了希望,忙接过契纸,看过后长舒了一口气。
怕村民不信,又传给身旁的村民看。
吴家兄弟二人手里是有牛契的,自然认得真牛契,与他们手里还没有去官府销契的牛契比,王文谦的牛契左上角,多盖了一方蓝色的章子,旁边标注了销亡日期。
吴家兄弟立即面如死灰。
王文谦在众人鉴定完后,把牛契拿了回来,温润如玉道:“按大齐农事规定,牛主备案销亡后,可能通过市令官官方交易,也可以取回家自行食用,我便宴请了同窗好友,请褚姑娘帮厨做了牛肉。我家是从来不吃剩食的,所有剩下的都留在了禇家......”
即有人证,又有物证,香菱家彻底摆脱了偷牛的嫌疑。
而褚刚则一脸嫉妒,与他家被冤枉相比,全村人更加偏向香菱,这根本就是看人下菜单,
褚刚虽然嫉妒,但是并没有办法,失魂落魄般对张小草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对不对?你恨我休了你,所以要看着我过不好,你就开心了?”
张小草忙摇了摇头,一脸委屈道:“褚刚,你这话说得可冤枉死我了!我现在是要快当娘的人了,怎么能做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没有故意要害谁,包括香菱家,她确实有嫌疑啊,我哪知道她家的牛肉是王秀才给的?”
张小草温柔的抚着并没有拢起的小肚子,一脸慈爱的光芒。
她与褚刚成亲挺长时间,肚子半点动静没有,一跟了张仁,没想到这样快怀上了,一口一个“当娘的人”,连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张小草是故意气褚刚。
褚刚脸色煞白,什么也没说就回了家,心情郁闷得连根针那么大点儿的东西都容不下了。
褚刚与张小草之仇,谁对谁错,谁又能分得清呢?
香菱冷漠的看了张小草一眼,没有怒气,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现在的她,如同一只刺猬,一心复仇,却不知,伤害了别人的同时,也注定伤害了自己,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香菱不再理会张仁夫妇,转身走到王文谦身边,故作嗔怪的对小香莲道:“走吧,回家再跟你算账。”
小香莲吐了吐舌头,乖巧的松了王文谦的手,改牵香菱的手,软糯糯的撒娇道:“姐姐,不是我找文谦哥哥,是文谦哥哥自己来的,是不是文谦哥哥?”
小丫头俏皮的对王文谦眨了眨眼,香菱忍不住吐槽道:“莲莲,别眨眼了,都看见了。”
小香莲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经过这么天的好吃好喝,小香莲的脸已经肉嘟嘟的圆,更加可爱了。
香菱忍不住掐了下小香莲的脸蛋,牵着手往家要走,吴三懒媳妇一脸卑微的讪然道:“香菱,我、我......你可以原谅婶子吗?”
香菱微微一笑道:“婶子,我并没有生你的气,你是吴家人,站在吴家人的立场,你这样做我没有理由指责......”
吴三懒媳妇顿时绽放了笑容,笑容未达眼底,却听香菱继续说道:“但我是褚家人,所以我要站在褚家人的立场,我家的洗衣裳活计你以后不能再做了......”
吴氏顿时面如死灰,“扑通”一下跪在了香菱面前,紧紧扯住香菱的袖口哭诉道:“香菱,你不能这样对婶子了,我家柏哥眼看着就要订亲了,聘礼还没凑够,活计要是再没了,我就真的没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