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治病的解药,香菱立即摘下帕子,抹了一指腹药膏就往脸上抹。
苏小曼看着光洁如新的少女脸颊,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抢过香脂道:“我来给你抹吧。”
随着“腊脂”的滑润,香菱觉得自己一直发涩发裂、刚刚又发痒的皮肤好了不少,问道:“脸上的疙瘩起来了吗?好像不怎么痒了。”
“咳咳......”苏小曼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才好,偷瞟了一眼杨卿玥,后者一脸的淡然,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苏小曼只好硬着头皮自顾自说道:“没、没起来疙瘩,但是很红,幸亏药抹得早,你还是蒙着脸吧,免得婶子看着难受......”
苏小曼帮香菱抹完了脸,又开始帮她抹手,看着满是裂口的双手,苏小曼觉得有些心疼,似乎有些明白杨卿玥的用意了。
香菱老实的用帕子又把脸颊遮了起来。
杨卿玥这才坐上马车,返回陵裕关。
马车飞驰而去,香菱这才想起来杨卿玥把药给了自己,他自己好像还没抹药呢。
香菱追出了院门,挥着手里的香脂喊道:“杨卿玥,你还没抹药呢!”
马车并没有停留,继续前行。
孙良田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一脸担心的对贾小六道:“小六,你听清了没?那傻子直呼大哥姓名了!这可是大不敬,大哥不会生气吧?”
贾小六翻了一眼孙良田,心道孙良田才是个傻子,咋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呢。大哥连最得力的两个兄弟都舍出来给女人练手了,把女人用的香脂都骗人家用上了,直呼姓名算什么,说不定大哥心里正偷偷的乐呢。
贾小六眼珠一转道:“老孙,你说我刚才算赢了还是输了......”
孙良田撇撇嘴道:“自然输了!你让人家小姑娘,像烙饼似的用树枝在地上戳得来回翻面,脸都丢净了,赢个球啊!”
贾小六深以为是的点头道:“我看我也输了,所以,你的一百军棍不能免......”
“啊?小六,你这么说不对,明明是你赢了,是大哥耍赖了!!!”孙良田终于后知后觉被贾小六给耍了。
马车里的杨卿玥嘴角微微上扬,心道,这个傻瓜,还真是个小傻瓜!他在出营前就抹了药粉了,她蹭在脸上的只是药粉而矣,怎么可能会被传染的起疙瘩呢?
男人耳畔不住回响着“杨卿玥”的名字,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被叫起来,也可以这样好听。
...
这个莫名其妙的杨卿玥终于走了,香菱终于舒了口气,她还真怕杨卿玥留下来吃饭,家里可没什么美味佳肴,哪能对上这些大官儿的口味儿?
江氏下午做的是蒸馒头和鸡蛋糕,只剩了两个馒头,鸡蛋糕并没有剩余。
香菱打了两个鸡蛋,搅了鸡蛋液,放了盐水和调料,把馒头切成薄片蘸满蛋液,放在油锅里煎,顿时两面金黄,香气四溢。
又做了一道黄瓜鸡蛋汤,和苏小曼简单的补了一顿饭。
苏小曼被绑了两天一夜,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这一吃,觉得这煎馒头片和黄瓜鸡蛋汤是她有生以来吃得最好的东西了。
吃罢了饭,香菱帮苏小曼打了水,洗了脚,上了炕,两个人挤在了一床被子里。
苏小曼把几乎都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推回给了香菱一点,懊恼道:“都怪我这人太小抠儿,送被子只送了两套,完全没想到你家四口人需要四套被子,现在可倒好,把自己给坑了, 两个人抢一条被子盖。”
香菱觉得苏小曼挺好笑的,这世上还有骂自己抠的人。
苏小曼从怀里拿出那枚红翡玉牌来,真情实意道:“香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以前我瞧不起穷人,觉得穷人看中的是富人的钱。上次你救我,我表面说感谢,心里却怕你以后缠上苏家。没想到你不仅没贪留玉牌,还求杨大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