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用力甩了甩烦乱的脑袋,觉得自己不能太圣母了,还是过好自己家日子算了,对江氏道:“娘,你不是说要做鞋吗?我陪你打帛啵吧!”
江氏点了点头,娘两个回到屋里,香菱用面粉搅了浆糊,江氏把所有的破布片都拿了出来,刷上浆糊,把碎布块一层一层的糊在一起,等干了以后,就会变成硬挺的浆布板,用来做布鞋鞋面和纳鞋底。
江氏正要在一块儿布上刷浆糊,被香菱手疾眼快的抢了下来,吓了江氏一跳,惊道:“怎么了?”
香菱看着手里两块湖蓝色的布块,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道:“这两块布角太小了,应该用不上。”
江氏狐疑的看了一眼,明明比别的破布片要大啊,怎么“小”了?闺女说不让就不让吧,左右不过两块儿破布片而矣,家里现在也不至于穷得连布片都剩不起。
香菱把布片小心收在怀里,心里也十分不解自己为何这样做,为何把杨卿玥送来的“信”收起来,难道是怕杨卿玥那个“小心眼儿”找后要布片?一定是这样。
...
接下来的两天里,香菱并没有出村,连山上都没去,只在家里做做饭,喂喂鸡,练练弓箭。
顺便自己动手,在院子一角,用树条圈了一个鸡舍,一个兔舍,让小山帮她用枯草编了几个小窝,分别养了兔子和乔迁时收到了一公一母两只鸡。
李小翠成亲了,让全村意外的是,宋乾并没有给她多么盛大的婚礼,更没有李氏所吹嘘的十里红妆迎娶,只有宋家那辆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马车,车厢连大红的喜布都没有蒙,简单的如同走亲戚串门子。
李小翠上车前哭得那叫一个哭天抢地,整个西村都都被吵得不得安宁,香菱十二分怀疑李小翠不是舍不得爹娘哭嫁,而是觉得自己出嫁的场面太过寒酸,委屈的哭的。
铁匠铺把没做好的农具都送过来了,也刚好到了收割小麦的季节。
褚夏干不了活,香菱并没有求助葛长林,雇了村中几户地少的人家,帮着把麦子割了回来,又全都种上了大白菜,这样到秋天还能收茬大白菜。
香菱家七亩地总共下来,收成的麦子二千斤左右,抛去每亩公家要收的一百八十斤公粮租子,自己家剩下的粮食也就七八百斤,装在麻袋里,也就七八袋子。
将打将够一家四口吃一年,若是换成银钱买盐买布等,粮食就不太足性了。
香菱家有七亩地尚且如此,地少的人家肯定得挨饿了,灾年更难捱。
都说手有余粮,过年不慌。
香菱沉吟着对江氏道:“娘,咱家的麦子别卖了。免得明年像去年一样赶上灾年,全家都得饿肚子。”
江氏“呸呸呸”三声,嗔怪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灾年呢?明年是牛年,老话说,牛马年好种田,年景好着呢。再说,这些麦子都留在家里,到明年夏天不得生虫子了?与其被虫子吃没了还不如换成钱存在手里呢!”
香菱摇了摇头道:“娘,你就别管了,我有办法让粮食不生虫子储起来。”
现在的家里,香菱有绝对的话语权,而且还固执,她说不卖,江氏也劝不动,左右手里还有余钱,便由着香菱的性子了。
...
下午,贺祥来了,送来了十四两银子。
这是香菱和三个孩子卖狐狸皮挣的钱,让他去卖老虎皮时顺道帮卖了。
香菱把银子接过来,回屋取了些铜钱出来,分成了三份,每份三两半银子,递还给贺祥道:“祥叔,这是我带着孩子们一起猎到的,我答应孩子们分成四份,就分成四份,算是信守诚诺,也算是给孩子们留下个好记忆。”
贺祥笑道:“你呀,就是太惯着这几个孩子了,就因为这两只狐狸,三个孩子逢人便吹,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意思是嗔怪,语气却是满满的宠溺,香菱笑道:“孩子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