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把林月硬塞给她的山里红从篓子里拿出来,拿起一颗咬了一口,顿时酸得小脸皱在了一起,这味道,果然如林月所说,一口就倒掉牙了。
香菱进屋拿出了白糖,放在陶罐里,又放了水,将洗净的山里红扔在里面,小火熬起来了。
熬的差不多了,倒在小盆里,江氏尝了一小口,觉得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装了一小碗道:“刚才我那话说的好像有点儿重了,我拿点儿去哄哄你何婶儿。”
好家伙,刚回来一会儿功夫,江氏就又跑回何家了,难怪村人们都传江氏和何氏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也难怪秦可儿有了危机感,关键是香菱的“亲友团”太庞大了,连何氏都上赶着把她发展成儿媳妇了。
小香莲天天圈在家里早就憋坏了,听说江氏要走,迈着小短腿追了出来,何氏欣然带着小香莲,拿着新出锅的山里红罐头去哄何氏了。
...
江氏拿着香菱做的山里红罐头再次返回到了何家,何氏还是在院子里发怔,像泥塑的一样。
江氏把山里红罐头递给了何氏道:“春梅,我刚刚的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母子哪有隔夜仇啊?这是香菱做的好吃的,酸酸甜甜的,你给何方和何花儿送进去。”
何氏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最后唉声叹气道:“你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可我又找不出来理由来反驳你,也许当娘的,本身就偏心吧。”
何氏不再多想,翕动着鼻子,闻了闻山里红罐头,满脸惆怅道:“香菱这丫头多好啊,可惜了.......”
江氏知道何氏又要重新说回“儿媳妇”的话题了,忙摇头道:“你可打住吧,如果实在喜欢我们家香菱,我这个当娘的让让步,分你一半闺女,总成吧?”
何氏眼睛一亮,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了!”
何氏这样一说,江氏基本确认,何氏已经放弃了逼何方娶香菱的念头,也没有因不能结亲的事有心结,江氏这才乐呵的起身告辞,想起了香菱昨夜叮嘱的话,对何氏道:“香菱这两天右眼皮老跳,怕有祸事发生,你们家何花儿最近不要单独出门子了。”
何氏诧异的“哦”了一声:“你要是不说,何花这两天还真打算去她老姨家玩去呢,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等秋收完了全家再一起去吧。”
何氏是个小喇叭,不一会儿把这个消息就又告诉了几个相好的妇人,不约而同的都把女儿圈在了家中不让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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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摸了摸晾在笸箩里豆瓣,发现已经干透了,于是把晾好的辣椒放在砧板上剁,剁成碎末后又开始剁野蒜。
正剁得不亦乐乎,门外驰来一辆马车,有人下车,笃笃敲了院门。
香菱去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苏小曼和她哥苏沐。
香菱欣喜道:“炕被做好了?怎么是你们亲自送来的?”
苏小曼笑道:“你可是我们家羊毡子第一位顾客,我哥心里痒痒的想来又不好意思来,我这个当妹妹的,只好主动带他来了。”
香菱有心想将兄妹二人让进屋里,又寻思着自家只有一间屋子,褚夏的腿脚不灵便,讪然道:“不好意思,家里只有一间房子,实在是挤了点儿,我手剁了辣椒,进屋洗把手,咱把东西拿去新宅子试试大小。”
香菱进屋洗手,出来时,却发现苏沐慌张的扶着苏小曼,苏小曼仰着头,泪流满面。
吓得香菱忙扶住苏小曼,急道:“你这是咋了?”
苏小曼一脸懊恼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剁这么多辣椒做什么,没想到辣眼睛了。”
水盆还在屋里的炕上,香菱忙扯着苏小曼进了屋,刚要撩水盆里的水清洗,蓦然想起来,这盆水是自己刚刚洗过手的,而自己的双手,又是剁了好多辣椒和蒜的,用这水清洗眼睛只会更辣。
香菱忙对褚夏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