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小六一脸揶揄的看着褚香菱,想看看她到底怎样数这二十五两银子、两万多枚散铜板。
香菱毫不打杵,倒扣装铜钱的袋子,铜钱哗啦啦散了大长桌子。
香菱从篓子里拿出粗麻绳,用柴刀劈成无数根小细麻绳放在一边。
随即飒爽的十指交插,掰了掰手指,十指张开,双手齐下,同时碾动铜钱,一碾恰好十枚铜钱,百枚数下来也就差不多眨五眼的功夫,看得人眼花缭乱。
不到两柱香的时间,二十五两银子、二万五千枚铜板竟然都数完了,每一百个推成了一小堆。
香菱用细绳串成二百五十个小钱串,手法娴熟,看得人直乍舌。
少女将铜钱分别装在两个篓子里,与刘氏各背一个篓子,笑吟吟对贾小六道:“军爷不欺百姓,一个大钱都不少,下次再来光顾生意啊。”
少女用力背起背篓,脸上的笑容,灿若夏花,晃得人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
香菱走后,贾小六惊诧着问同样震惊的孙良田道:“老孙,你看清她是怎样查钱的吗?手法怎么那么快?难不成她练过暗器?”
孙良田收回了惊诧的目光,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我估计她熟能生巧、天天在家数钱的可能性更大。”
贾小六仍旧不肯相信,而实际上,看起来样子不怎么聪明的孙良田,这次真猜对了一半----熟练而矣.
前世的香菱,是个小粮库的全能型会计,经常摆展柜挑种样,铜板,比那些种子好挑多了,小菜一碟。
孙良田才不关心小村姑数钱快不快的问题,对杨卿玥道:“大哥,咱下一站是不是得去买鸡蛋?”
杨卿玥看向孙良田,挑了挑眉,没吭气。
贾小六狐疑道:“什么鸡蛋?”
孙良田答道:“刚才大哥说要给士兵们加蛋蛋,还问我加几个蛋蛋。”
贾小六懊恼的打了孙良田后脑勺儿一下,骂道:“你个呆子!不是你向大哥汇报褚姑娘是个傻子,偶尔遇到刺激会发病,尤其是听到‘蛋蛋’两个字就会发疯揍人吗?大哥这是拭探褚姑娘会不会真犯病呢!!!”
“......”孙良田懵逼的眨了眨眼,觉得他尊敬的筹办大人内心深不可测,不是他老孙能洞悉得了的。
...
没买到药材的周郎中一脸沮丧,说是去医馆看个老友,让江氏和香菱黄昏的时候在城门见。
驴车上是捆着几坛松针酒的,香菱猜测,周郎中看老友是假,去推销他的松针酒是真。
江氏和香菱乐得分开,想着前几日列的清单计划,娘两个直奔布庄。
以前的江氏,还是五年前没怀孕时被褚时才带着来过县城,褚时才死了以后,基本就是在家干活、养孩子,比香菱也强不到哪去,娘两个都属于两眼一抹黑,一头懵。
背着那么大篓子铜板,实在累人,香菱想着自己置办东西最多的应该是布,便向路人打听了一处最近最红火的布庄位置,好多花出一些铜钱,减轻重量。
.
按照路人的指引,娘两个来到了一个叫“向家布庄”的铺子。
看人头攒动的样子,确实挺红火。
娘两个进了店里,店伙计瞟了一眼娘两个身上的装扮,打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不太愿意理会,敷衍的答了两句,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完全没想到,娘两个身后背的背篓里全都是钱。
娘两个只能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江氏看中了一匹高粱米色的粗麻布、一匹深褐色的粗麻布。
香菱简直无力吐槽,自己屁股上当时打的两块补丁就是高粱米色,在江氏的眼中,高粱米色,自来旧,还耐脏,大人老人小孩儿穿着都能将就,简直就是万能色。
而褐色的,自然是给褚夏做衣裳了。
因为补丁事件,香菱对高粱米色十分抵触,挑中了一匹桃红色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