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心底把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净了,一个弹弓而矣,估计也不值几文钱,看男人一身官气,随便拨根毫毛都比她腰粗的样子,偏偏跟她计较弹弓,这可是她现在唯一的打猎工具。
给吧,自己心里不舍;
不给吧,对方是官,还是个武力值爆表的武官,自己简直是用牙签刺大象,武力值不匹配啊。
香菱紧紧捂着怀里的弹弓,眼珠一转道:“不值钱的弹弓而矣,还是不要惊动官府了,咱,私了,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打赌?”杨卿玥嘴角微扬,觉得被一个傻姑娘讨价还价还挺新鲜的,被王督军搞得糟糕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些。
香菱见事情有门,故作沉吟道:“我们互相给对方出难题,我若赢了不仅可以留回弹弓,柳里正把衣裳交给外村的事儿,你也不能再追究了。”
为了以示公平,香菱把弹弓拿出来,放在了一堆衣裳的最上面。
杨卿玥并没有反对,只是挑了挑眉道:“你给我出的难题,不会是下厨或女红吧?”
褚香菱尴尬的脸色一红,自己的女红,还真就没把握赢得了杨卿玥。
香菱郑重答道:“我们不比我‘擅长’的女红、厨艺,同样,也不比你擅长的武艺、骑射等,我们就比数术吧......”
做为曾经的小学数学课代表的她,对于数学还是挺自信的。
杨卿玥轻眯了眼,审视着眼前这个一身“傻气”的傻姑娘,终于笃定,这个傻姑娘根本就不傻,而且还很奸诈。
对于这个认知,杨卿玥不仅不生气,心理反而有种小欢喜,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男人的脸色好转,香菱一阵窃喜,甜甜笑道:“我们谁先问呢,咱俩相比,我年纪小,还是女娃,不如我......”
“我先问吧。”男人斜睨着女娃,并没有上了香菱的当。
男人气定神闲道:“假如你卖了一根百年生的人参得了一百一十两银子,卖一只野鸡二十文钱,买一匹粗棉布花了一百一十文钱,买两担棉花花了一百文钱,买一百斤杂粮面花了一百二十文,买五个包子二十五文钱,问你手里剩下多少银子多少个铜板?”
香菱心里一突,莫不是男人知道自己挖到了人参,所以才出这样的题目,以搅乱自己的思绪?
香菱努力镇定下来,答道:“余一百零九两银子,六百六十五个铜板。”
杨卿玥的眼睛里似卷起了浓浓的漩涡,随即沉寂,淡然答道:“好,你答对。该你出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