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小姨。”梵净成喃喃的道:“戚曜灵,还有那三个人……我都与他们交过手!尤其是穿月白袍子那个!我下手极重,他不可能还活着!!”
梵清得不耐烦的道:“可是他就是活着!”
梵清莲道:“看着面色确实不大好。”
“那又如何?”梵清得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们还不明白吗!”梵净成急道:“我下手很重的,按理说,那个月白袍子的,绝活不过一天,来不及用药就会死……那个坐着没动的,我下手也重,就算救治及时,也得躺上半年,可现在才几天?他们居然就能下床能走路,这意味着什么?他们手里一定有极好的良药!”
梵清得皱眉,一时还没想明白:“那又如何?”
梵净成耐着性子道:“你们不是听过唐时锦的消息?据说当时皇上中毒,神医谷都救不了,却被唐时锦救了,所以皇上才说,他的恩人是唐时锦!她手里一定有良药!那面膜,那粮食,都是与唐时锦有关系的!”
梵清得终于听明白了。
他沉吟的道:“当真如此神奇?”
梵净成道:“我觉得必定是很神奇的,细细当时抓那面膜,我就觉得奇怪了……要知道,细细可是在圣药坞长起来的!寻常的药,细细怎么会这么兴奋?”
这话一说,两人神情震动。
然后才真正重视起来,道:“此事须从长计议!”
看着三人走远,酒楼上的戚曜灵吴不争几个,都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因为情急之下戚曜灵用了桌子,杯盘洒了一地,所以店家要收拾了重新上菜,他们站在了窗边,就把这些话全都听入了耳中。
吴不争无语的问:“你也听到了是不是?”
戚曜灵点了点头。
所以?这也太没戒心了吧,商量如此重要的大事,就这么当街商量??
都不用长目飞耳楼了,连戚曜灵贺延墨都听到了,这单纯的,他们连生气都气不起来,还莫名的有点怜惜,你说说,怎么就能蠢成这样呢?
唐时锦那边。
除了之前约好的靖王爷桃相和阁老们之外,不少官员也都过来凑趣。
这种明确的政治指向,你再不跟,除非是这辈子不想提拔了。
而且文人历来想的多,有存的多以示忠诚的,也有存的少以示清廉的,但国家钱庄反正都一样办理。
对唐时锦来说,除了几位高官需要招待一下之外,其它的,都交给俞衔书和周展眉。
就这几天时间,周展眉就瘦了一圈,但整个人反倒沉静了下来……迈过这个坎儿,这人能成大器。
中午唐时锦在庆王府招待了一下官员们。
等人都散了,吴不争才过来跟她说了。
唐时锦问:“盯着了没?”
“盯着了,”吴不争道:“但是他们直到现在,也没商量出个豆儿来。”
唐时锦也乐了:“是啊,一个不算聪明的半猪,带着俩猪队友,带不动带不动!”
戚曜灵道:“但是他们又要冲着你来了。”
“没事儿,”唐时锦道:“我倒希望他们冲我来,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戚曜灵沉吟的道:“他们都受了伤,短期不会好的,要不要再给他们下点东西?”
“何必麻烦。”唐时锦道:“你也说了他们受伤,下药万一把出来咱们还理亏,不如直接等他们来了,痛打个落水狗不是很好。”
戚曜灵笑的不行:“师父说的对。”
等晚上唐时锦回宫,正吃着饭呢,吴不争就进宫,跟她禀报:“商量出来了。”
唐时锦一看他脸色,就知道是咋回事儿:“怎么着,商量着让梵净成假装请罪勾.引我?”
炎柏葳一皱眉。
吴不争默默点头。
唐时锦啧了一声:“我就知道一伙蠢蛋商量不出啥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