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玩笑着,却忍不住把人拉进怀里,眷恋的亲了亲她的发顶。
她拿这种姿态开玩笑,才证明真的放下了。
炎柏葳造出来一封假信,仔细的检查了没有问题,就交给她:“先放着,这封没什么指向。等我回去查查,看这个罪名放谁身上合适,然后挑个笔迹再造一封出来,再稍微弄点儿佛香味道上去,万无一失才好。”
唐时锦点了点头,他就抽身走了。
唐时锦就把戚曜灵叫过来,如此这般一通嘱咐,而且还把许天禄叫回来一趟,让他把身上的银票都拿了出来。
因为她才说了叫戚曜灵带着锦衣卫出去,两人正在分派呢,所以他这一走,也确实是“不怕人不知道”。
不过也只是有备无患,毕竟,很大可能,皇上和太子是不会来查的,她只是习惯性的先找好退路而已。
唐时锦把太子的信送出去,又写了一封撒娇卖乖,求皇上给许天禄赐个皇商的信,打发了一批人,把准备好的茶叶,快马加鞭的送往京城。
然后就准备去下头的织坊转转。
算算新蚕也收了两个月了,她早就说要来看看的。
她之前说了,要在这里头找出几个人来,为他们请封皇商。
皇商,当然不可能封很多,这些人背后也大多是有势力的,所以也并不是真的只看丝绸好坏。
好在真有份量的,已经是皇商了,再说她现在官大爵位又高,“势力”们也都没她大,所以,也不算多么为难,做到相对公平是没有问题的。
她就叫人把余知非叫了来,带了几个人下去转转。
因为将来徒弟们要各忙各的,短期内不会像现在这样,天天能聚在一起,所以她准备好好培养培养余知非,一路与他闲聊。
走到半路上,却有一个人闪身出来,跪在道旁,深深施礼。
唐时锦勒马道:“找我的?”
“是,国公爷。”那是一个女子,礼数周全,却并不畏缩,声音不高不低,道:“民女莫忘初,拜见国公爷,民女是莫家织坊的人,染出了纯正的紫色,斗胆请国公爷过去瞧瞧。”
紫色?
古代要染出很纯正的紫色,是非常难的一件事。
唐时锦道:“请起。在何处?”
那莫忘初便谢了站起,道:“回国公爷,就在莫家织坊,离此约摸半里。”
唐时锦便下了马儿,随手把缰绳抛给了后头的锦衣卫,一边走过去一边道:“是你家的织坊?”
她落后半步,恭谨的道:“是。”
唐时锦想了想:“我想起来了,你给我那儿投过帖子是不是?”
莫忘初道:“是。”
唐时锦便道:“你们家送来的丝绸,其实品质不错,但国色园偏玩乐,过去的妇人小娘子,一般来说是不会静心去挑布匹的,所以我没要丝绸铺子,只选了几家成衣铺子。”
莫忘初急道:“民女明白。”
这姑娘看着约摸双十年华,在这个年代来说不小了,却是梳的未婚发式,好像是为了遮掩,把脸涂黄了些,看着容色减了几分,不怎么起眼。
唐时锦看在眼里,也没多问,就一直跟着过去了。
莫家织坊虽声名不显,其实也做的很大,唐时锦抬步进去,余知非也跟着进去了,莫忘初请他们坐下,便叫人捧了一匹丝绸出来。
唐时锦一眼看到,立刻放下茶杯,凑过来细看。
唐时锦身在丝绸之乡,前段时间又收了不少样品,是真的仔细研究过的,这紫色染的光亮澄净,而且是一种极为纯正的,微泛红的紫色,比起如今市面上,微微泛蓝的紫色,更显得华贵大气。
唐时锦道:“这是怎么染的?”
莫忘初一顿,看了她一眼。
唐时锦也恍然,这个年代,染色固色什么的,都是各织坊的秘密,她这么一问,莫忘初该以为她要抢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