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的,除了读书人,还有郑清源和沈挚。
郑清源与这些读书人混的熟,做的生意也与之相关,便一路跟着他们去了,沈挚最听不得这些人拽文,便只与炎柏葳说话。
他毫不见外的先把园子转了一圈儿,到处都看够了,才跟着炎柏葳回去,与那些人一起用饭。
等吃过饭把一干读书人都送走了,花狼也走了,郑夫人和罗娘子还歪在一起聊着,不想回去,沈挚和郑清源只能在客厅喝茶等着。
然后老管家过来报:“五娘,那位韩举人说想见你。”
唐时锦也不知道他有啥事儿,就直接过来了,韩流光与桃成蹊站在一起说话,见到她过来,韩流光便起身施礼。
唐时锦还了男子之礼,一边道:“韩先生找我何事?”
韩流光道:“我听令兄说,你要建唐家学堂?”
唐时锦点了点头。
韩流光道:“不知先生可寻好了?”
唐时锦挑了挑眉。
桃成蹊倒是自告奋勇来着,被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她这个学堂只是启蒙,用不着多厉害的人,他这种名人效应,用在这种地方只会坏事。
不过这会儿学堂还没建起来,倒也没着急。
她就问:“韩先生莫不是有人选要荐给我?”
“正是,”韩流光道:“我有一个同窗好友,性子极为温雅,学问也好,绝不逊于我,身上有秀才功名,但是……他曾因一件事,得罪过万家的人,故此没考乡试。”
他顿了一下,看她没什么表情,这才续道:“那时的府台,是万家本族之人,他的儿子,醉后欲调戏我那好友的妻子,恰好我们数人回家遇到了……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那府台没有追究,如今五年了,我也不知万家还记不记得此事。”
唐时锦问:“贵友这几年做何营生?”
韩流光道:“他就在邻县,给人做西席先生,但今年那学子科举过了生员,他说道已经还了那家的情份,便欲辞工还乡。”
唐时锦便道:“那就烦韩先生代为邀请了,我这族学,会为授业先生单独盖院落,他有妻儿都可以带过来的。”
韩流光大喜施礼:“多谢!我那好友姓谢名瑜,你见了便知,他学问性子都是极好的!”
唐时锦微笑道:“见韩先生,便知令友一定是极好的,我信韩先生的眼光。”
韩流光连连笑称不敢,唐时锦这才施礼走了。
唐时锦去厅里站了站,看沈挚都快在椅子里横着坐了,一边道:“倒是说什么啊,说个没完!”
唐时锦笑道:“主要我那屋子布置的舒服,编了个老大的藤椅,她们不舍得走,我说等回头我一人送你们一个,他们非说要先躺够了再说。”
她笑着站起来:“不如都去我那边坐坐。”
他们都熟,就跟着进去了,但也不能跟着进卧室,就在外头坐下,沈挚一见梅花桩,就来了劲头,道:“来来妹儿,练两招!那晚上我见你揍贺铁拐,我就手痒痒了!”
唐时锦笑道:“好啊,谁先掉下来晚上罚酒!但是可以找人替!”
沈挚道:“好!”
于是她拿了两根比手指略粗的竹杆儿过来,郑清源虽然不懂,也与炎柏葳在旁边看。
然后唐时锦把前襟掖起来,小腰儿一拧就跃上了梅花桩。
其实这才是她头一回上梅花桩。
但是她在院子练的时候,因为地方小,所以习惯了跳来跳去,两人各踏了一圈儿,然后就斗在了一起。
郑清源本来还稳的住,一打起来,他不由连连惊叹:“哟!哟!厉害啊!小心小心!好!!”
桃成蹊送韩流光出去,听到声音,就绕了过来,然后两人也看住了。
连几个下人也在旁边偷看。
沈挚的身手,其实很不错,干脆麻利又快,而唐时锦比他更快,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