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唉,宁大人身子可还好?听说大人受了罚,下官担心得很,立马前来探望。”
说完还不忘挑拨两句,“府中怎么如此冷清,其他同僚没来吗?”
宁如深摇头,“别说同僚,狗都没来。”
孟柯葆:……
屏风后:………
孟柯葆堆出点笑,“可见患难识人心。”
宁如深顺着他的话,动容抬头,“是啊,还是宝大人待我好。”
孟柯葆笑容差点没挂住,“下官姓孟。”
宁如深改口,“抱歉,孟大人。”
客套话来回轱辘了几圈。
就在宁如深都快趴着眯过去了的时候,跟前讲话的人终于图穷匕见——
“听说宁大人是为耿尚书求情,才触怒了龙颜?”孟柯葆试探地打量他,“大人可是知道了什么内情?”
可算来了,再不来他就要睡着了。
宁如深稍稍支起身,做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孟柯葆双眼一眯,语气关怀而意味深长,“宁大人心思单纯,难免被人当了刀使。当今圣上呢…到底还是年轻气盛,急需要一只儆猴的鸡。”
宁如深面上一片恍然怔神。
孟柯葆心下得意,故作惋惜道,“说起来大人还是先帝钦点的金科状元,如今却成了两方斗争的牺牲者,生死荣辱全系陛下的一句话……下官真替大人不值。”
宁如深简直听得心绪翻涌:
这挑拨,这拉踩,这感同身受,这雪中送炭!
他终于能够理解李无廷的兴趣了。当面听人叭叭这些,的确是相当精彩。
宁如深热切地追问,“那宝…孟大人有何高见?”
“这个嘛……”孟柯葆眼珠子转了转,似有了什么算计。随后压低声音道,“大人若有心,隔日不如来府中一叙。”
他直起身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正好下官府中有位名医,可以给大人看看身体。”
宁如深感激涕零,“谢过孟大人!”
…
目的达成,孟柯葆摇头晃脑地走了。
守在门外的严敏走进来,宁如深从床边探头,“人走了?”
“走了。”严敏忐忑地瞟了眼没有动静的屏风,“大人,您先穿衣……”
嘭!一声哀叫突然从外面隐隐传来。
话头被打断。宁如深:???
他心疑,“严叔,你去看看。”
“是,大人。”
严敏刚转过身,就看一道熟悉的人影像阵风似的卷进了屋里,顺手带上了门——
耿砚气喘吁吁地在宁如深床前站定,衣衫微乱,意犹未尽,“嘿。”
宁如深顿觉不妙,“……你怎么了?那声音是怎么回事?”
耿砚擦了把手上的泥,“我刚趴在隔壁院墙上,看见那不安好心的狗东西就心头火起,没忍住趁他经过时掀了片瓦下去,估计砸了个正着吧。”
宁如深张大了嘴:……………
随即他拍床怒道,“你在我府上砸人做什么!”
耿砚也怒,“都说了没忍住!假装是瓦片自己掉下去的不就行了!”
宁如深失声,“瓦片能自己掉下去吗!”
“你府上的瓦不是你说了算吗?”
两人正嚷着,便听孟柯葆的声音哀叫连连地朝这边返回来,“嘶!哎哟,宁大人——”
“先不说了,让我躲躲。”耿砚撂下一句,转头就往屏风后面钻。
宁如深来不及提醒,“等等……”
身影消失在屏风后。
下一秒就听一声受惊般的响嗝,“咯——”
宁如深:……
他正要说李无廷在后面,非不听。
但很快屋门便嘭地从外推开了。
孟柯葆捂着脑袋满头是血地走进来,维持不住刚才那副客套,几乎是按着火气看过来。
“宁大人,你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