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佳还愣着,南知已经率先收回目光,平静道:“走吧。”
“啊?”
南知已经抬步往前走了,凤佳只好跟上前。
好在夜色和人群都是她们的保护色,等与那一群人擦肩而过,凤佳才问:“刚才那人,是顾屿深吧?”
“嗯,你没看到他旁边几个吗,周越他们。”
“是吗,我前不久刚跟周越吃过饭,也没注意。”
顾屿深就像一把最锋利的剑,只要在他总能挡去旁人的锋芒。
凤佳又说,“倒是真好久没见到顾屿深了,不过他还跟以前一样。”
“一样?”
“对啊,他不是从高中就这样,往那儿一站就跟占山为王的悍匪似的,虽然那脸是优越,但还是让人不敢接近的那种存在。”
南知被她那比喻逗笑了:“有这么吓人吗。”
“你当然不懂了,这悍匪只对外头的人悍,对里头的人整儿一个人设崩塌,你……”
凤佳嘴快,说到一半才觉得不对,及时止住了。
南知不动声色地换话题:“你晚上回哪儿?”
“胧湖湾。”
“你还住在那儿啊?”
“没,早搬出来了,就是明天是我妈生日,喊我回去住一晚。”
胧湖湾是著名别墅区,也是富人区。
像凤佳、顾屿深、周越他们从小就生活在那,而南知是初中时父亲发迹,在高一时搬去了胧湖湾,也认识了那里的一群孩子们,后来一个高中读书。
其实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都有自己的交际圈子,挺排外的,不过那时候南知仗着顾屿深和他们相处的都非常亲密。
只不过她父亲生意壮大的时间并不久,很快就遇到了危机,她高三时一家人就搬离出国,到近期才回来。
去胧湖湾的路她熟,不用导航,南知说:“那你替我跟阿姨说声生日快乐。”
“行,我妈以前还总念叨你,说挺想你的,要不明天你一块儿来吧?”
“我就不去了,难得生日肯定都是亲戚朋友,我改天去拜访阿姨。”
“也行。”
凤佳往椅背里窝了窝,“现在的胧湖湾可没以前那么热闹了,顾屿深是最早一个不在这住的,我和周越都是大学毕业搬出来的,大家伙儿都不太想跟父母一块儿住。”
南知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忽然松了劲,像是松了口气。
渐渐靠近胧湖湾,这一带最初就是最昂贵的地段。
即便多年过去也不改地段的价值,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拥有得天独厚的湖面和绿化环境,成了新一代年轻人有钱也买不到的地段。
“等一下,停车停车!”凤佳突然说。
南知:“怎么了?”
“这有一家居酒屋,做的煎茶布丁超级好吃!”
“都这么晚了还吃。”
“这居酒屋当然得晚上才有气氛。”
凤佳理直气壮,“你练芭蕾就这一点不好,时时得控制身材,不过日料不怎么会胖,我们再去吃点,我刚才那几杯酒下肚,不吃点东西胃都该难受了。”
南知无奈,将车泊在一旁。
这家居酒屋还真有些深夜食堂的感觉,和风装潢,外面挂了个写着日文的红灯笼。
刚准备推门进去,身后忽然一道刹车声,有个声音说:“顾爷,难得啊,你都多少年没回来了,怎么今天回老宅住了?”
顾爷,以及这个声音?
南知回头。
走在前面的男人也是混不正经的气质,只不过有后头那个做衬,竟硬生生的扯出几分斯文相来。
前面那个是周越。
后头,是顾屿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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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远远就看到两个漂亮女人,其中一个皮肤极为白皙,他的注意力便先落在她身上,等看清了脸着实是愣在了原地。
再一看旁边,凤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