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的田姨娘不明白南宫璃方才说的话究竟是何意。
她一个妾室姨娘,抬身份也不会与夫人平起平坐,更不用妄谈越过夫人,成为相府当仁不让的女主人。
这是田姨娘从来不敢妄想的,在她的潜意识里,只要能在相府安安分分度过余生,文儿能开开心心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就够了。
哪怕给南宫烨做一辈子的陪衬,田姨娘也没什么意见。
虽然南宫文不止一次跟她说过想像大哥哥似的进出学堂,每日里能有那么多的书可以看。
然,田姨娘也只能听听,随后简单安慰几句,便立马转了话题,生怕再继续聊下去,她会更加悔恨自己不争气。
“没有人愿意自甘堕落,除非事态不如人意,田姨娘为何不鼓起勇气赌一把,万一赢了呢?南宫烨有的,文儿照样不差,说不定将来挣个功名回来,再过两年讨封你为诰命,光耀门楣,还怕张牙舞爪的秦氏背地里搞小动作?”
不得不说南宫璃说的这席话彻底说的田姨娘心头松动。
多年来一味隐忍退让并未换来她们母子生活的一席之地,处处被打压针对。
以前她是一个人,现在不一样了!
有王妃罩着,她还怕什么?!
依照王妃这段时间来的雷霆手段,将偏心的老爷和阴毒的秦氏治理的服服帖帖!
心下一横,郑重其事道,“奴婢愿唯王妃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南宫璃听罢很是满意的唇角上扬,“你且回去等消息,不出多久自会有人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看着渐行渐远田姨娘的背影,这女人最大的勇气无外乎亲生孩子的安危受到外界威胁。
即便是手段阴狠,心思歹毒的秦氏对待南宫怜和南宫烨,说不带丁点利欲,那是不可能的,但最起码从未有过苛刻虐待。
虎毒不食子尚且如此。
南宫璃又继续往云婉院走,来到院门口就见王管家早早带着人,后面的亲卫拿着证物供词,旁边跪着浑身伤痕累累的几人。
冲王管家点了点头,便直直进了主屋。
还没进去就听到秦氏歇斯底里的嘶吼声,耳膜都差点炸裂。
“妾室从未做过这等子龌龊事,凭什么她南宫璃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不信!我没有!老爷!妾室自嫁入相府以来,可有苛待过下人?可有虐待过姐姐的女儿?这十几年来的交心难不成都喂了狗了吗?!”
“老爷!南宫璃既然说什么认证物证俱在,那也得妾室在场对质,当堂认罪才是!难道是刻意避着妾身么?”
“烨儿现在也被打的不省人事!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从小到大连油皮都不曾破半点,今天就遭了这么多的罪!”
“还不如让妾身死了算了!”
“......”
刚进门映入眼帘的画面,就是南宫怜死活拉着秦氏的身体不让她撞墙,哭得梨花带雨。
秦氏满脸泪痕愤恨,口口声声讨伐南宫璃的罪过,说着这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就这么卸磨杀驴......
南宫峰在对面的桌旁坐着,脸色铁青,阴沉的可怕。
“璃儿,你来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让你母亲听听来龙去脉,省得说出去让别人笑话为父偏信于你,对你我名声有损。”
见不徐不疾走了进来,自顾自落了座的南宫璃,南宫峰斜了一眼哭闹不堪的秦氏,没好气的说道。
可不就是传出去让人误以为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竟听信原配正妻之女的话,连给继室解释分辩的机会都不给,慌忙定了罪,有辱斯文,有失公允。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他把脸面看得比自己养母的性命看的还重要,相府的脸面,他自己的脸面......
“祖母待璃儿,想必大家也是有目共睹,虽说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