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会中不乏吟诗作赋,吹拉弹唱的才艺,可也没见过哪个在此舞剑的!
“九王妃真是标新立异,还从未听闻这诗会上居然还有舞剑一说。”定国公夫人笑道,可眼底的冷意不退。
“是啊,大家都是书香门第里出来的,再或者是出自武将世家,若是九王妃舞的不好,岂不是落个在大罗神仙面前班门弄斧的名声?”有一声音响起,可见此人也是跟定国公夫人一伙的。
“班门弄斧又如何,谁还规定了这诗会之上,容不得人舞剑?还是说定国公夫人打心眼儿里便瞧不上武将世家的人,觉得那些都是山村莽夫所为?”
南宫璃不怒反笑道,眸底的寒霜不言而喻。
“是啊,这可是诗会,舞刀弄枪的多有不便,万一再伤着哪家千金了,岂不是又成了九王妃的过错?”又一夫人随声附和道。
南宫璃见这话锋人人指着她,遂回道,“诸位也早就知晓,本王妃在闺阁中时,便不善四书五经,更不懂什么诗歌词赋,恐会惹了旁人笑话,丢了我家王爷的脸面。”
若是硬逼着南宫璃吟诗作赋,岂不是以多欺少,并且还有可能得罪九王爷,毕竟那人可不是什么好商量的主。
顿时现场鸦雀无声,掉根针都能听见,大多数人都不由自主的望向最上首坐着的定国公夫人,全看她拿主意。
毕竟定国公府还是能在九王爷面前说得上话的。
“瞧你说的这话,大家都是为了乐呵乐呵,可不是非得牛不喝水强摁头,评断出个所以然来,是以也无须过分苛责她们,而且这是个诗会,还是被舞刀弄枪的好,若是伤了谁,这九王妃只怕脸上也不好看,王府的面子也挂不住。”
看来定国公夫人是决定要跟南宫璃死磕到底了!
感知到空气略微凝固了的长孙元夏刚想开口缓和气氛,就被不远处坐着的太子打断。
“皇婶何必这般执拗,无人在意皇婶作的诗到底好不好,我们大家也都多少知道点皇婶的底,断然不会嘲笑。”太子此言一出,在场人又是一震。
我靠!
太子居然开口叫那个女人皇婶!
“行吧,看着皇侄儿都站出来了,想必大家也不会因为本王妃才疏学浅而暗地里奚落嘲笑,”
南宫璃注意到身旁那些夫人正窃窃私语,惊讶着当朝太子居然在当初未婚妻的面前自甘落了小辈。
“是啊,无人敢嘲讽亲王妃,这可是当朝战王的正妃,阿璃尽管去做,我来看看谁敢笑。”没想到宁远侯夫人居然愿意为了她站出来说话。
在场人闻言循声望去,更是惊骇!
“天呐,居然是宁远侯夫人!”
“是啊,当初宁远侯夫人和相府闹得不可开交,没想到现在竟然站出来为九王妃说话!”
“......”
饶是定国公夫人也是满脸疑惑看向宁远侯夫人,但碍于人多也不好细细过问其中缘由。
只当是为了哄那个蠢货出来献丑的说辞,倒也没往心里去。
“那我就作诗一首,”
南宫璃笑道,心里丝毫没有惧色,毕竟她不说是学富五车,但好歹也是熟读诗文史学的!
眼下处于这朝代,当然用不着她费脑子去创造什么诗句,当然是将前辈们所作的诗句拿来随便用,反正也没人能戳破!
“那我便随意吟两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献丑献丑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又是一惊!
这次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不同的神色,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气势恢宏的诗句出自持有废柴之名的南宫璃!
连长孙元夏都不例外,两只眼睛瞪圆了,嘴巴微张,呆傻的看向站在中央似光芒万丈的南宫璃。
私下里正愤恨地揪着手绢的南宫怜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诗句,是她南宫璃能作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