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一剑,百年树一人。文体相济,心明体健。这十年来,瑾言亲自言行身教这些从鸡冠庄带来的三十九个孩童,对待每一个都是尽心竭力,遵循着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的教学理念。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他只能尽力而为,把自己能教授给他们的东西分享给他们。对于传道授业解惑这件事情,他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天文到地理,琴棋书画、甚至是医药匠工,不过他讲述得最多的内容是品德与精神演绎的各种人性。 石碑内域世界里,无形星阵楼阁,书简万卷堆置有序。而在宇内围着一群少年、少女。最年长的应该有二十岁,最小的也是十一岁了。他们席地而围坐,而在他们中央的却是一个十八岁模样的少年男子,眉目如画,容貌惊鸿,这人正是瑾言。 少年、少女全都在恭谨围坐,心里却在纳闷:“今天怎么是大家一起授课了吗”平时他们多是分开教学的,因为他们学习的进度是不同的。年长一些的,自然进度快一些,而年幼一些的,进度自然是稍慢一些的。不过人很多时候是有差异化的,闻道的先后,也是可以随着时间与人的学习天赋来追平甚至是超越的。这不,之前他们的大师兄丑牛就被回炉再造了,还有他们的三十六师弟却是后来居上,才十一岁就可以跟他们一起上课问道、历险磨练了。还有更气人的他们的十七师姐——妮妮居然已经甩开他们一大截了,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你们跟我也有十年了吧,不曾为你们取名赐字…可知为何”瑾言突然缓缓开口问道。 少年、少女们听见师傅突然这样发问,不由得沉默思索着。稍微年长的少年、少女多少是带着一些在鸡冠庄时的悲惨记忆来到这个新的世界的。他们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农奴隶是没有名字的,有时候是连姓也是没有的。对于他们这些农奴隶来说:名字是新生与自由的翅膀,那是遥不可及的梦,永远不会实现的梦!那些当时进来还没有记事的幼年孩童们多少是有些幸运的,至少没有关于那个悲惨世界的记忆,没有切身体会到那种无法言表的滋味。突然看到他们的师兄、师姐们竟然是那样的黯然沉寂、悲郁深重,多少是有些不明觉厉的。可是他们依旧渴望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名字。岁月可以带走生命,但却无法带走生命的痕迹,而名字就是活过的最好证明。 瑾言看到这些徒弟这样愁眉苦脸、沉郁低头,多少还是有些心疼难受的。他这些年和他们朝夕相处,即是授业传道师傅,也是无微不至的爹娘。他本应该给他们取个名字的,他知道他们私下里都是按照长序用数字作为代号甚至是名字来相互称呼的,甚至有些年幼的徒弟还羡慕那些年长的拥有自己的名,虽然这些名都只是一些“贱名”,像是什么狗娃、丑牛、毛蛋、菜花……之类的。不过也就那些稍微年长一些的人依稀记得自己是有这个名的,这些名多是他们的父母取的,没有什么见识,加之取个“贱名”好养活似的。然而这一切都随着他们来到这个新的世界之后也随着消散了,毕竟没有父母在身边叫唤着他们的乳名了,数字的代号成了他们的名字。 其实这些年来这些少年、少女们也是学到了很多知识,甚至是博览群书,见识和才情也是极其高湛了。他们完全可以为自己取一个名、字、甚至是号,不过他们并没有没有如此做。 “人如其名,字如其表,号显本心!不知这十年来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然后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瑾言环顾着围绕着他而坐的徒弟们问道。 这个问题他们想过,而且还不止一次地思索过。当然心里也有了一些答案,但是却还不是那样的明了确定。 这时终于有一个十三岁模样的少年站起躬身行礼欲答,瑾言伸手示意他可以说了。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不过想成为像师傅这样的人,不仅法力高强,而且还心怀天下黎民百姓!” 瑾言并没有出言反对,而是继续问道:“那么你打算如何去做呢?” “我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