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由他来接替呢?
骄傲的他认为这是考验,是三祖在考察自己的能力,顺带着给自己机会树立威信培植班底。
可现在想来根本不是,三个老滑头根本是在看戏,自己是把刀,他们自然希望自己闹得越凶越好。一把有分寸的刀会让太虚宫变得更干净,染完脏血后丢掉也不可惜。
可笑的是他自诩聪明却始终一叶障目,曾经对陆横的信任全都寄托在了百劫道人身上。
今天的事他本该早就看出来的,从百劫道人第一次出手就没能拦住李初一,到陆横的突然出现,再接着是叶之尘沐雪晴这些李初一的亲近之人接踵而至,直到最后老东西亲自破开封印取出了这么一段“真实”的记忆,他有那么多次机会看破谜团挽救局面,可他一直都没有,或者说没敢往这方面深想。
现在好了,真假参半的“铁证”让他有口难辩,末了还落了个“杀人灭口”的恶名,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默堂弟子的面,已经不需要李初一那个疯小子左右情绪了,他已经成了太虚宫的最奸最恶之人。
看着陆横正气凛然的挥刀砍来,袁俅忽然笑了。
太虚宫的掌门自始至终都未变过,就是陆横。
陆横没老,他还是那个让自己无可奈何的霸刀。
“来啊!”
不躲不挡的硬挨了一刀,炸裂的胸膛断裂的筋骨火辣辣的疼,但袁俅却反而感觉很清爽。
看透了一切,也放下了一切。这一刻,什么名利权欲统统抛之脑后,他只想好好的跟陆横拼一场。
为自己争口气。
苦心经营了一生,将临绝顶时才知镜花水月,他哪能甘心?
如果是堂堂正正的败了也就罢了,可自始至终他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所有一切都是假的,是别人给他布的局,他很愤怒,也很委屈。
哪怕遗臭已成定局,最后这一战他也要打出自己的威名。
猛催丹田,法力爆转,化道秘法流转心间,他豁出性命也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飞升期的化道岂是一般,眼见袁俅拼命,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叶之尘长剑出鞘准备先一步将其斩落,百劫道人却早已闪身到了近前,大手一抬仿佛扯动了苍穹一般,带着无匹的劲力重重的轰在了袁俅的丹田。
哼都没哼一声,袁俅直直的砸落到地面,片刻后从砸出的大坑里爬了出来,脸上挂着一丝惨笑。
百劫道人的力道控制的很精妙,他的丹田碎而未散,周围的经脉却尽数断绝。这种手段他也用过,所以他很清楚百劫道人并不是失手,而是在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顺从,丹田还有复原的机会;不顺从,只要稍稍加点力道再来一记,他不死也会成个废人。
“孽障!犯下大错不知悔改,竟然还敢逞凶,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师父,对得起太虚宫的列祖列宗吗?!”
百劫道人的怒斥声让袁俅的惨笑更浓了。
能一掌把他打成个半废,却制不住一个小鬼,他竟然没往深想,此时想想真是可笑。
空有法力而无法运使,身上的伤势再也支撑不住,袁俅咳着血坐在了地上。
陆横飞身落了下来,凌空傲立在他的面前俯视着他,那种眼神他已经几十年都没见过了。
“袁俅,认错吧。你只是一念之差,念在你往日的功绩上,老祖一定会从轻发落的,我也会给你求情。你功至飞升实在不易,眼下仙门将开,你未必没有机会,莫要一时冲动把路给走绝了!”
求情?
袁俅笑了。
他很想讥讽几句,可成王败寇,他的骨气容不得他做这种没有意义的口舌之争。
想了想,他忽然有些好奇,用只有他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很清楚,你小徒弟的出走与我无关。我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咱们老爷子的主意?”
沉默片刻,陆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