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羊驼在时见疏诧异的目光中,水管从它嘴角落下,扭头狂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森林里,很快消失。
时见疏:……
羊驼虽没说什么,可它的消失告诉时见疏,它听懂自己讲话。
犁和钉耙是在早晨九点半到,容宿带着送货的车来到菜地,送货机器人当着直播间观众的面把这两样东西搬下来时,所有人都是一脸茫然。这两样东西,一如弯月,一如梳子,尖锐之处皆泛着寒光,看起来就让人发怵。
直播间:【这是什么?】
时见疏:“犁和钉耙,种田还没工业化的时候,人们就是利用犁来翻地,再用钉耙打散成块的泥块,使泥土松散。”
直播间:【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怎么用?】
时见疏看着这两样东西也有点愁,他的红薯再不种就要过季了,目光不由看向容宿,后者不由后退一步,“怎么,怎么了?”
时见疏笑容变得温柔,“这个东西需要东西拉。”
容宿惊恐瞪大眼,并不可置信,“你想让我拉?”
“不,我想说,得用车来拉。”时见疏失笑,就容宿这小胳膊小腿,拉得动才奇怪,“但是我不会开车。”
黄大叔带小奶猫去看病了,李大叔他们在水培基地,他不会开车,只剩下容宿了,更何况后面也需要一个人扶着。
时见疏只在纪录片中见过牛拉犁,自己使用还用的小汽车是第一次,跟容宿确认好车速后,用绳子把两者连在一起,开始他的第一次“机械”翻地。
此时蓝星一区某医院顶层
“咔哒!”
开门声响起,站在门口的两人连忙迎过去。里面推出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只小奶猫,正在昏迷中。
“好消息。”身着白袍的男人拉下口罩,露出线条凌厉的眉眼,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男人,眼眸内却是藏不住的笑意与温柔,“阁下受损的精神阀正在修复。”
此言一出,等待的两人皆露出狂喜神色。
“你研究出治愈药物了?他什么时候能恢复神智?”俊美的男子难掩激动,身侧的手不由紧握。他等了六十年,这人终于要回来了么!
“不,我并没有,这得问黄田了。”医生看向这个放弃一切身份,守在森林外面六十年的男人,“你一直在阁下身边,你更清楚什么情况吧!”
“黄田。”
“顾先生,我想这可能与一个人有关。”
“谁?”
“时见疏。”
——
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先不说时见疏没使过犁,就是这小汽车也不适合。来来回回拉几遍,发现翻好的地面又被车胎压实了。时见疏在后面手忙脚乱,弄得全身汗泥,由于不熟悉犁的使用,嗑嗑碰碰的,手臂、腿上全是伤痕,有的地方还出血了。再看看土地上的一片狼藉,差点没哭出来。
“哥,你没事吧!”容宿有点担心看着他,认识时见疏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沮丧的表情。
“没事。”时见疏垂下眼眸,把心底涌上来的难受、眼眶溢出的泪意压回去,哑声道:“太阳太烈了,今天先这样吧!你先回去。”
“你呢?”容宿有点担心他。
“我得看看红薯的情况再回,你把车开走吧!”时见疏恢复情绪,笑望着他。
容宿看他脸上有了笑意,点头答应,很快开着车离开。
【小时时,你没事吧!】
【要不咱们还是众筹给你买辆翻地机吧!】
时见疏直播一个多月,质疑他的人虽不少,粉丝还是有的,只不过基数太小,吵架不太吵得过那些黑子。
“不用了,我再想想办法,”时见疏抬起手擦把汗,对直播间说道:“检测的青菜已经寄出去,那边回复说明天就能出结果,出结果后青菜会寄出给中奖的人。”
【呜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