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书伟让陈风来拆他的台,明显是觉得自己比陈风差了一截。
明明他也很努力,郭书伟眼里怎么就容不下别人?
不知道打哪来的陈风算个毛线,林放心中堵得很。
“凭你?下辈子吧,你看一件就困难,更别说这么多了!”
林放把无处宣泄的怨气,一股脑发泄在陈风的身上。
恶劣的态度,让郭书伟冷下了脸,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林放,这么意气用事。
相比之下,陈风不卑不亢,气度上就胜了。
“郭会长,您品鉴多次,再鉴定也是重复而已,不如我和冯先生一起鉴定。”陈风没有忽略掉冯元龙,把他拉上,也有说服力。
“可以,老夫也来露两手!”冯元龙哈哈大笑。
在郭家用餐的时候,冯元龙就从郭淼淼口中,得知了陈风在古玩街大显身手,以及他意外得到纯阳手镯的事情。
现场鉴定能看虚实,靠眼力还是运气,一试便知。
不知道冯元龙打得主意,陈风看了第一行的几个古董,分别是八仙台,一副字帖,以及青铜镜一面。
表面上看青铜镜的成色没什么问题,可经不起细看,比如素镜上做旧的痕迹。
有些技艺超群的造假商贩,利用薄膜和合成法,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独特的仿制手法,做旧痕迹,郭书伟初见时,都被惊艳了。
“陈老弟,你说这块铜镜是真是假?”
林放气势汹汹,他苦心钻研出的技巧,纵使陈风有鉴定功力支撑,也绝对看不出门道。
冯元龙和郭书伟交换了个眼神。
陈风莞尔一笑:“嗯,在复刻的技法上,的确是如入无人之境,事先在真品上覆盖一层薄膜,再利用黑色鞋油之类的燃料,细细描摹,风干后贴合到假的铜镜上。”
“有意思的是你还取了真铜镜掉落的锈铁,黏合在假铜镜上,但轻易就让人看清了底细,反而让人以为是障眼法。”
“前任会长曾经和郭会长交过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郭会长显然不是蠢到让人一眼看穿的,他又怎会不往深处想!”
一言作罢,陈风嘴角的弧度渐渐冷了下来。
“胡扯,眼见为实,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没凭没据的,他还能怀疑不成?”林放又羞又恼,他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被一个黄毛小子看透了。
这事儿说出去,他的脸面往哪儿放,他还想在郭书伟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呢。
“小林,那位精明着呢,都是内行人,拼的就不是技巧了,咱得不走寻常路,陈风说到了重点,你应该在真铜镜的外层,再覆盖一层,迷惑视线。”
原本,冯元龙相当满意。
可经过陈风一番分析,他的想法随之转变,突然就觉得没那么好了。
“有道理,陈老弟,得亏我请了你来坐镇,不然真没几分把握!”
郭书伟笑说。
像他们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老狐狸,东西越是真,戒备心理就越强烈。
“老师,你也太偏心了吧,他说的话是圣旨么?”林放气血上头,脱口而出。
他想方设法,日以继夜的研究,都没能得到郭书伟的一句夸奖。
陈风却轻而易举的把风头抢走了,还让郭书伟对他高度重视。
凭什么!他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