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
手突然被人拉了一下，安王妃话音一顿，下意识看向凤玖兮，只见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闭嘴。
“……”
安王妃愣了下，看向满眼狠辣的高皇后，犹豫许久，最终像认输了般不再言语。
“哼！”
高皇后得意仰头，就知道她不敢得罪自己，眼睛再次盯着凤玖兮，“凤玖兮！是你陷害的暖阳对吧！！”
“……”
凤玖兮眸色微冷，在整个计划中，她最头疼的就是这一点。
以权压人。
她无权，所以权是针对她的最好方法。
但——
她虽无权，却有人有权。
想着，凤玖兮算了算时间。
在她原计划中，本来是让容涟给北暖阳下毒吸引她到这，而自己会利用谢无衍做不在场证明，直到皇后发现。
而现在……
她微微敛眸，谢无衍跟在她身后看了那么多戏，可不能白看。
是吧。
她微微扭头看向某棵树，唇角微勾，前所未有的魅色，仿佛能蛊惑人。
“！”
谢无衍心头微颤，心脏像不受控制般随她而动。
看来是需要他出场了。
他缓了缓心情，手不由摸了下脸，庆幸她看不出自己脸红。
“咳，发生了什么。”
被凤玖兮弄心乱了的谢无衍，佯装淡定的走到她身后，一副保护神的姿态。
“谢哥哥！！！！”
还未等皇后开口，北暖阳先一步惊住了，她呆呆看着逆光而来的谢无衍。
他就好像站在阳光里的神祇，散发着天潢贵胄般的傲气，而自己……自己……
她像是才想起自己的惨状，猛地尖叫一声。
“啊！！！不要、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啊！！！”
边说，她边想跑进屋里，不愿将自己肮脏丑陋的模样暴露在他眼中。
但……
越着急，她那双腿就越无力。
“不，别看我……不要……不要……”
完全没有开始的气势，整个人瑟瑟发抖地缩在高皇后怀里，无声哭泣。
而对她凄惨的模样，凤玖兮的眼中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满满的冷漠。
当北暖阳打算害人时，她就该明白成王败寇这个道理。
今日。
若是她败了，那留给她的结局，死是唯一的仁慈。
自己大抵会成为这群人的玩物受尽凌辱，直至他们玩够。
但若是北暖阳败了……
她看着被高皇后紧紧护在怀中的北暖阳，微微阖了阖眼，果然再恶毒的母亲都会护着自己孩子。
那父亲呢……
想到为了让她活下去，而选择认命将她交给北君泽的父亲。
凤玖兮无声叹息，无法理解的同时又能理解。
而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