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着自己未开封的剧毒，也不知该庆幸还是遗憾。
庆幸自己没杀他，能让计划继续进行。
遗憾自己没杀他，让这畜生继续活着祸害人！
她轻叹一声，收起瓷瓶，将门锁好，便打算休息，却不知皇帝对她令人作呕的心思，让皇后有多么嫉妒。
……
坤宁宫。
高皇后听着下人添油加醋的禀报，表情越来越狰狞，最终——
‘咔’的一声，她硬生生捏断腕上玉镯。
“那个不要脸的骚蹄子！！！”
她狠狠将断掉的玉镯砸在地上，摔成粉末。
“欲拒还迎玩得好啊！！真是天生的婊子！！！”
“呵！既然这小贱货！这么想要男的……”
她声音一顿，扫了眼周围称不上男人的太监，心里更窝火，“一群废物！连个妓女都毁不掉！！”
这句话深深刺痛周围太监，他们强忍着心中怨恨，谄媚笑着讨好皇后之时，耳边忽地传来鞭笞声和压抑隐忍的痛呼。
宫人脸色一白，僵硬转头看向缓缓进门的两道身影，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桃红衣裳，姿容俏丽的少女手持马鞭，翘腿坐在一个小太监背上，像巡视领地一般扫过宫内众人。
而小太监四肢着地，从后腰往下被鞭子抽得鲜血淋漓，步步血痕地往前慢慢爬着。
他表情冷漠木然，没有一丝多余情绪，就仿佛那伤不是在自己身上一般。
“暖阳？”
高皇后见自己女儿回来神色柔和了些许，只是——
她瞥了眼北暖阳屁·股下的小太监，美目微弯，佯装训斥。
“你这孩子，都告诉你多少次别自降身份，跟这种下贱人玩游戏，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母后~~~”
北暖阳一下从小太监背上跳下来，无视他闷声的痛呼，开心扑进高皇后怀中，“那就是条狗，狗怎么能叫人呢。”
说着，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喂，把我刚刚教你的给母后学一遍。”
“！”
小太监身体一僵，缓缓抬头，将那张模糊了性别的姣好容貌展示在两人面前。
他长睫微敛，神情淡漠，像失去灵魂的木偶、又像对这些侮辱毫不在意般，吐出舌头，哈着气，朝二人‘汪汪’叫了两声。
“哈哈哈，母后，你看这就是条狗吧。”
北暖阳笑着拍手，若不看小太监的惨状，倚然一副不谙世事的纯洁天真模样。
“你啊。”
高皇后瞥了眼小太监，拍拍她的手，无奈摇头，接着忍不住长叹一声，“唉——”
“母后？”
北暖阳不解皱眉，担心的凑过去，“您怎么叹气了？是这条狗没意思吗？用女儿宰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