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高头大马让我直接勒住缰绳。
前马腿在空中翘起。
等到马儿完全停住,我拍了拍马背,安抚一下情绪。
后座的姥姥感受到了车停。
拉着那少年,出来马车,直奔大夫家。
“大夫?”
“大夫!”
走进去,看见没人。
我和姥姥同时在叫大夫。
可是迟迟没见大夫身影。
我赶快去了大夫家的后院。
远远看见一个头戴白巾的中年男子,在种桃树。
我连忙呼喊。
“大夫?”
那中年男子听见了来人动静,抬头看了一样我的方向。
确认有人叫嚷,放下手上的桃树苗。
拍了拍手,就朝我走过来。
等走进,才看清楚,他的装扮。
原来是在披麻戴孝。
“大夫?”
我连忙确认他的身份。
“嗯!”
得到他肯定的回复。
马上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怎么了?”
大夫也没有含糊,知道我非病患。
就朝着屋里快步走去。
“他无意间伤了内囊。”
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那少年,索性用他来代替。
“好!”
大夫听完也来到了,那少年身边。
将问诊的屏风遮挡住,我和姥姥。
姥姥直直的看着屏风,试图要看出一个洞来。
这个关切不是假的。
看着姥姥这样,我有一点鼻子酸酸的。
我昏迷的时候,姥姥也是如此的关切吧。
姥姥察觉到我的目光,抬头看着我。
双眼间都是担忧,我一下就扑到姥姥怀里安慰道。
“姥姥,会没事的!”
姥姥将我抱住,感受到她的呼吸。
一起一伏,很轻,很快。
这还是在担心啊!
我也担心了,担心的不是别的。
而是姥姥的身体,她总是为了我们这些小辈,天天提心吊胆的。
这对她这个年龄的人来说,情绪起伏太多变了,这样不好。
等大夫出来,姥姥赶快上去,握住大夫的手。
没有说话,光一个眼神,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
“无碍!”
大夫的话也姥姥表情能变得平缓一点。
刚刚我给小公子吃了一点止痛药。
“只等小公子稍作休息就好。”
听到这话姥姥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地。
由于昨晚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再加上那少年的缘故。
我们在这个算是庄子的地方要稍作休息一晚。
等到快临近半晚时分,少年下床走了两步。
姥姥扶着少年在庄子里走了走。
我也陪着她们一起溜达。
等到了快要出庄子的第一家时。
刚刚面容隐隐含笑的少年脸上变得有些惊恐。
“此地不宜久留!”
他笃定的吐出这几个字。
姥姥和我都是一头雾水。
“血盆照镜!”
“我们先离开!我在和你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少年也顾不得内囊的不适,催出我和姥姥马上离开。
可以眼见就要天黑了。
现在离开绝非明智之举。
姥姥也应该是这个意思。
看他老人家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眉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