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信?你要不信我们马上就折回去再看一眼,看看到底是你对还是我对,我明明就……”
“哎好我信我信,下楼梯了,您注意脚下哈,慢点慢点……”
与此同时,化妆间内——
“傅萧寒你轻点儿……我腿疼……腿疼啊……你别压了……”
“还有手腕……手腕……疼……别……别捏了……”
“你给我起……起来……别给我装死……我……我要被你压……压死了……”
“你再不起来以后就……就永远别……别进来了……”
似乎这最后一句话有什么魔力,居然引得男人微微抬起了头。
他哑声流出两个字:“进哪?”
“什么进哪?我说的是……别……别靠近我了……”
“别……头别动了……别蹭我脖子……痒啊……”
苏小元偏着头,两手抵在他胸前,一阵一阵地使劲推他,揪得他衬衣皱皱巴巴。
她好不容易说完了几句话,只是这每一句都像被一支火力强劲的枪炮射穿了似的,支离破碎地从她脆弱无力的唇齿间分泌而出,似乎每一个字都被一种不可言说的黏腻液体包裹着,叫她憋闷地不得不喘了又喘。
就在她即将筋疲力尽想松手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上一轻。
她猛地松了口气,抬眼望去——
是一张脸。
他躁动,亢奋,乐此不疲。
他魅惑,挑逗,诱人犯罪。
凌乱的头发,额角的细汗,微红的脸颊,粗重的呼吸,无一不是他拼死拼活立下汗马功劳的表现。
“怎么样?大仇得报了吗?”
傅萧寒看着身下的人,哑声粗喘地道。
他眼神缭乱混沌,看不出什么具体的来。
危险?
生气?
兴奋?
还是……炫耀?
她看不懂。
但此刻身体的酸痛疲乏她却不得不懂。
她稍稍垂眸,视线滑到了他胸前。
定定看了两秒,悠悠回道:“差不多吧,不过我看你也没吃什么亏,也就废了一件衣服而已。”
傅萧寒蓦地偏头失笑。
随后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那几颗早已不知所踪的扣子,瞬间敛了笑意。
此时的傅萧寒胸前一片开阔,健实的胸肌暴露无遗,漂亮的锁骨上慵懒地垂挂着一根只有身下女人才有的发丝。
男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一眼望去,活像从哪个战场上刚下来的。
他眼皮缓缓掀起,看向她那双焰火烈烈的眸子。
她可以啊,同住屋檐下那么久,我真是小看她了。
原以为她不过就是一只柔弱绵软的小白兔,直到今天才发现,这兔子,也不都是白毛嘛。
“藏得够深啊苏小元。”
他冷不丁蹦出一句。
苏小元:?
???
东南西北风,他抽的哪个?
“你生大病了?”
“磕药了?”
“药磕多了?”
“要去医院吗?”
……
傅萧寒一手按在沙发上,一手慢慢按上她白皙单薄的肩膀,危险的视线锁定她白玉般的肩头,接着缓缓而流畅地扫过她的锁骨,侧颈,耳垂,眉眼,鼻尖,最后卡在了唇上。
他凑到那里——
“我哪也不去,就在这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