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坐在沙发上,苏小元站在他旁边。
她向他的脑袋举起吹风机,笑着道:“那我吹了噢。”
傅萧寒:“嗯。”
开关,打开。
“啊烫烫烫烫烫烫!!!”
......
苏小元愣在原地,她手举着呼呼作响的吹风机,看向站在她面前的高大男人。
男人一只手盖在头顶,一只手撑腰。
眉头紧锁,像只炸了毛的狗。
房间安静了五秒。
苏小元一只手伸向沙发,微笑一下:“我会注意的。”
这时傅萧寒向她迈了一步,然后伸出一只手:“要不我自己......”
“不行!”
......
苏小元呵呵一笑:“额,我是说,我都已经答应帮你吹了,你不能让我言而无信是不是?”
她看他还是立在原地不动,只好过去拉他重新坐下,嘴里还不断说着温柔话。
“放心放心,这次我会小心的,没事没事,相信我相信我......”
接着她一边吹一边给他顺毛。
卧室很大,但傅萧寒睡眠不好,再加上他一个人的时候不喜欢太亮,所以不习惯开大灯。
他通常进了房间就上床。
所以有时候开一盏床头灯,或者沙发旁的落地灯就足够了。
暖黄充满了整个空气,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清新迷人的花香与吹风机的呜呜声彼此交缠不息,在这个普通又不普通的夜晚邂逅相伴。
女人柔软的指腹在男人浓黑茂密的发丝间穿梭缠绕,在他微微泛红的耳尖来回摩擦。
她低头时垂下的一缕潮湿发梢轻轻划过男人精致的锁骨。
一滴被称作命运的水珠悄无声息地从她发梢分泌出来,流畅地滑落在他诱人的锁骨上。
最后以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从他的领口滑了进去。
刹那间,一股冰凉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在男人健硕炽热的胸膛肆意蔓延。
傅萧寒端坐在沙发上,他双手覆在膝盖上。
一瞬间,黑色真丝睡裤因遭受一股不知名的外力渐渐扭曲。
呜呜声忽然消失了,房间顿时陷入了安静。
苏小元收起吹风机,放在沙发上,然后又拿起梳子给他梳了梳头发。
就在这时,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耳朵。
她一惊,然后突然两只手同时抓住了他的两只耳朵。
苏小元慌张:“你发烧啦?”
见对方不说话,她又向他额头摸去,又是一惊。
“你好像真发烧了,要去医院吗......”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一把挥开她的手。
傅萧寒突然站起来,向卫生间走去。
苏小元跟在后面,语气仍有点着急:“你都发烧了还洗什么澡啊?你不是刚洗过澡吗......”
她走着走着,突然哎呀一声,撞上了他后背。
男人停下步子,然后猛地转过身。
他双手慢慢背在后面,然后微微弯下腰,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苏小元看着他那双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昏暗的灯光下,那两只眼睛晦暗不明,漆黑的瞳孔忽地亮起点点精光。
她看着看着,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头潜伏在暗夜森林的凶悍恶狼。
傅萧寒微微歪了一下头,然后慢慢凑近她的耳朵。
他眼睛没有看她,而是看向了旁边的床,那张大床。
看了两秒后,视线又从床,转移到那张沙发。
最后他低低说了一句:
“苏小元,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