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翟西洲神色淡然地瞥了男人一眼,又扫了一眼众人,“例会继续,各个部门现在一一向我汇报近期工作情况。”
翟西洲一向不喜欢多说与会议无关的话,简单扼要、雷厉风行一直是他的工作和行事风格。
半小时后,在翟西洲的一声“散会”下,例会顺利结束。
翟西洲率先走出会议室,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翟董。”没走出多远,身后忽地传来了一道熟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翟西洲闻声停下脚步,侧头看向来者。
他又给殷浪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先去工作。
殷浪点点头,拿着笔记本电脑快步离开了。
“方便我现在问些私事吗?”翟西洲面前的中年男人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那个中年男人正是在例会上提到年会的人。
也是翟西洲的二姑父,翟承妹妹的丈夫。
“去办公室吧。”说着,翟西洲提步走向办公室。
中年男人跟着翟西洲进了办公室,顺手把门关上,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我想和你说点私事,可以吗,西洲?”中年男人不卑不亢地问道。
翟西洲点了点头,走到角落里的茶饮区,“您想喝点什么?”
整个翟家,翟西洲最敬重的人也就数眼前这个二姑父安和林了。
在翟家这个利欲熏心的环境里,只有翟西洲的二姑翟轻不争不抢。
翟轻是翟家唯一一个摆脱翟长海掌控的、自由恋爱结婚的人,也是因为这个,她不得不与安和林搬去国外定居。
听说翟轻的事后,翟西洲才彻底明白,翟承那时并不是无法反抗翟长海,而是他不想舍弃当时还算富裕的生活,和毫无家庭背景的仲若兰在一起。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只不过,翟西洲十岁那年初到翟家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去国外了。
后来在那边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安延迹,这两年,翟轻与安和林才一起回国,只留安延迹独自在外国生活。
翟轻也是从那时候才知道翟西洲和翟隶的存在,这才和翟西洲有了联系。
翟家那些旁支亲戚都去求过翟西洲给他们留个一职半差的,但翟西洲是个有原则的人,他不论所谓的血缘关系,只看这个人的品行和能力。
只有安和林,是翟西洲主动邀请他来翟氏的。
他是个有能力的人,同时品行也很端正。
翟西洲很敬重他。
“一杯温水就好。”安和林并不在在意这个,视线一直追随在翟西洲的身上,“最近公司里的传言是真的吗?”
安和林一向不关注这些,也算是今天早上例会前才得知。
翟西洲端着一杯泡好的碧螺春,放在了安和林面前,在他对面坐下。
“都过去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他淡声回答道。
安和林的眉头蹙得更深了,“你还这么年轻,Y国那边的生意就非做不可吗?”
“西洲,振兴家族没有错,但你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我和你姑姑都希望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别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翟西洲目光沉沉,“我就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母亲的东西,我要为她拿回来。”
翟西洲“心甘情愿”做了翟承二十年的棋子,一是因为他必须要变得强大起来才能够格对抗翟承,二是因为翟承手里有一件仲若兰的遗物。
他要拿回那件遗物,葬到仲若兰的墓里。
完成这件事,也算是翟西洲帮仲若兰和翟承一刀两断。
这是仲若兰为数不多的遗愿。
“你和你姑姑很像,你们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你们。”安和林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是,西洲,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