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翟西洲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的确有的是耐心,刚开始和沈楠栀达成合作的时候,并没有强求她,而是给了她充足的时间去做心理准备。
沈楠栀很忌惮他,但同时也觉得,这样拖得越久,自己越会焦虑,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开始。
那天,她主动献了身,翟西洲有些讶异,但也很快沦陷进去,顾不得多想别的什么了。
再后来,翟西洲瞒着自己,擅自做主把她的养父母送到国外进行治疗。
那时的沈楠栀很无助,她开始讨厌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但顾及到两人之间的交易关系,她又不得不装作一副顺从的模样。
直到第三年,沈楠栀对他的态度和想法才有所转变,也向他展露出来了真实的一面。
从交易开始那天,沈楠栀就以为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翟西洲这样的富家少爷就会腻了自己,可谁又能想到,后来她在他身边待了何止又三年。
沈楠栀第一次觉得,翟西洲对她是和她想象当中不一样的时候,是在一次酒局上。
翟西洲早上离开的时候就告诉她,晚上有应酬,也许很晚才会回来,让她自己先睡,不用等他。
沈楠栀压根没打算等他,很早就睡下了。
凌晨十二点刚一过的时候,沈楠栀接到了殷浪打来的一通电话,让她去一个会所找翟西洲。
沈楠栀不是个不谙世事的人,自然是听说过那个会所,也听说过那些少爷们会在去那里的时候带上自己的新宠互相交换。
那里是个没有人权的污秽之地。
沈楠栀手脚冰冷,她有设想过翟西洲有一天会不会也这样对她,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沈楠栀不想去,但一想到自己的父母还在靠翟西洲的供给维持生命,她似乎没有退路。
再三犹豫过后,沈楠栀还是打了辆出租车去了。
当她走进那间包厢后,瞬间脸色苍白,完全被眼前淫乱不堪的景象震惊住了。
她想逃走,但不知为何,一双脚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有富家少爷注意到了她,问翟西洲这是不是就是他的新宠,提议两人之间互相交换新宠,还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侮辱性话语。
翟西洲黑着一张脸没说话,起身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单手揪起他的衣服领口,一挥手把人扔出去老远,那富家少爷体虚,当时就吐了血。
但翟西洲并没有罢休,上前几步拽起他,钉在墙上,抡起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朝着那张猥琐的脸打了下去,他红着一双眼,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在翟西洲打下第二拳的时候,那个富家少爷就已经昏厥了过去,但周围也没人敢去拦他。
他们漠视这一切,装作无事发生。
最后,翟西洲像丢一块抹布似的松开了那个男人,朝着沈楠栀走过去,用自己那只没染上血迹的手牵着她阔步离开了。
出了会所后,沈楠栀被翟西洲塞进了车里。
紧接着,坐在车里的她又目睹了翟西洲教训殷浪的场面,不亚于对刚才那个男人的狠劲儿。
“我让你找个逢场作戏的女人过来,让你找她了吗!”
“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居然敢打电话让她过来!”
“殷浪,到底谁借你的胆子!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滚蛋去意大利!”
翟西洲的一系列举动令沈楠栀感到意外。
其实在这之前,她的想法甚至和殷浪一样,以为翟西洲只是把她看作是一个物件,随时可以拱手让人。
经过这件事她才意识到,她之前在这方面做出的相关预想,一个都不会发生的。
翟西洲远比她想象中更会尊重人。
再后来,沈楠栀从殷浪那边得知,这件事直接加快了翟西洲收购那家会所的计划,在事发的第二天一早,那家会所就被翟西洲低价收购了,并且被他改成了正规会所,那里再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