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栀的视线先是落在了他手里拿着的那块蛋糕上,又移至那张满是笑意的俊脸上。
沈楠栀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不了,我现在没办法运动,不能吃蛋糕之类的东西。”
“那实在有点可惜了。”翟西洲神色认真的看着她,“因为做的很好吃。”
沈楠栀半信半疑,“是嘛,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蛋糕。”
“这些点心也是吗?”翟西洲瞥了一眼放在蛋糕旁包装好的几种点心。
沈楠栀点了点头,“那些点心每个我都有尝过,还是可以的,我把做的好看一点的包了起来。”
说完这句话,她沉默了片刻,张了张唇,又欲言又止。
翟西洲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偷偷勾唇笑了,耐着性子等沈楠栀自己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明天早上,你要不要带一些点心去公司?反正都是已经包装好了的。”沈楠栀摸着鼻尖,声音不由自主的压低了些。
翟西洲放下一直端着的蛋糕,目光沉沉的睨着她,唇角稍稍牵起,笑意尽数体现在眼底。
“你不喜欢就算了。”沈楠栀见他不回答,打算直接终结这个话题。
“这些点心,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做给我的?”男人冷不丁地问。
沈楠栀脸上的神情稍滞,还是如实回答:“……是,是做给你的。”
翟西洲拿起其中一盒海棠酥,盯着看了很久,“我母亲生前最拿手的糕点就是这个,当时每个星期的周末,她再忙都会挤出时间做一些给我吃。”
“我知道。”沈楠栀抿了抿唇,挪动轮椅上前,伸出一只手把男人插在裤兜里的手牵了出来,“我都知道,你跟我说过的,你说的有关于阿姨的事,我都记得。”
沈楠栀往前挪了挪身子,朝他张开双臂,抿唇笑着,“抱一下。”
翟西洲放下那盒海棠酥,沉下身子蹲在她面前,双臂从她的臂弯下穿过,把她一寸一寸收紧拥在怀里。
他的手轻托着沈楠栀的后脑勺,把她往怀里揉。
沈楠栀的双臂轻环住他的脖颈,一只手轻摸着男人扎手的发尾硬茬,好似安抚。
“你想不想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会去看我母亲吗?”男人语气低沉,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强烈的情绪。
沈楠栀轻轻地点了点头,“如果你想说的话,我想听。”
“其实那天,是她的生忌。”男人缓缓道。
沈楠栀的身形狠狠一顿,双手下滑,揪住了他背后的衣服。
“那天去剧组找你,一是想看看你感冒怎么样了,二是……”翟西洲似乎有些迟疑,“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她。”
“那天过得可真混乱。”
“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
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当时仲若兰躺在病床上,努力撑着把年过完的模样。
她在电视机里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说,“西洲,新年快乐。”
然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昏迷之中。
那是仲若兰生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翟西洲不喜欢过年。
都说要和家人一起团圆,可他没有家了。
“翟西洲,今年我们一起过年吧,就在这里,在家里。”沈楠栀说。
说起来,已经快五年了,她和翟西洲还没有一起过过年,她也是刚知道仲若兰的生忌就在新年前。
过了很久,沈楠栀才听到男人带着轻微颤音的回答:“好。”
“沈楠栀,过了年,我们就把交易提前结束吧,我会把合约作废,到了那时候……”
“你就自由了。”
“翟西洲……”沈楠栀试图推开男人。
翟西洲没有打算松开她,手上又收紧了几分,“你先听我说完。”
“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变成风,变成云,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我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