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把“夫人”这个称呼叫得很顺口,但作为当事人的沈楠栀听到顿时一愣。
“邵伯……”
“是,夫人。”
沈楠栀短暂的沉默了一两秒钟,“……我不是这里的夫人,我和翟西洲,我和他只是,只是……”
只是包养关系。
话到嘴边,但沈楠栀有些说不出口了。
这事确实是她做的,但面对这样一个和蔼的老人时,她还是不好意思这样直说。
“邵伯,总之我不是你们的夫人。”
“夫人不必解释。”邵伯笑了笑,“我人老但不糊涂,都懂。”
沈楠栀:“……”
看样子邵伯是彻底以为她是翟西洲的正牌女友了,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了。
沈楠栀轻叹一声,也不打算继续再解释下去了,反正她以后也不会再来罄园了。
她从来都不属于这样的地方。
在这里,她没有归属感。
好像在她的安全区之外。
“夫人,您还需要什么糖吗?”
“不用了,谢谢邵伯。”
邵伯越看沈楠栀越喜欢,脸上的笑容从未减退半分,“夫人不用客气,有事随时吩咐我,当然也可以去找这个家里任何一个人,所有人都任凭夫人差遣。”
“现在我就不打扰夫人和先生了。”邵伯说着,后退几步,随后转身离开了。
沈楠栀目送着邵伯走出卧室,把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上那碗冒着热气的汤上。
浴室那边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沈楠栀恍然回神,望向端着一盆水走过来的男人。
“你在浴室的时候,邵伯把汤送来了。”沈楠栀如实道。
翟西洲把端来的那盆温水放在一边,转头看向沈楠栀,“还能坐起来吗?我喂你把汤喝下去。”
“嗯。”沈楠栀一边腋下夹着体温计,只能用另一只手撑在床面上坐起来。
翟西洲扶了她一把,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背后,让她靠在上面。
“把体温计给我吧。”
翟西洲从沈楠栀那里接过体温计看了看,剑眉微微蹙起。
“你发烧了。”
沈楠栀揉了揉太阳穴,“怪不得从中午开始就一直感觉头有点疼……”
“从中午开始一直?”翟西洲的脸色越发阴沉,“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
沈楠栀沉默片刻,“……没顾上。”
翟西洲深吸了一口气,“沈楠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我及时告诉你。”
沈楠栀笑着打断了他,“麻烦翟先生把那碗汤递给我吧,我自己喝。”
翟西洲把那碗汤端给她,半真半假的瞪了她一眼,“学会转移视线了。”
“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还觉得有哪儿不舒服?”
沈楠栀不假思索:“觉得很冷。”
翟西洲目光沉沉的望着她,“我先帮你把脚上的伤口处理一下,然后再给你物理降温。”
“哦。”沈楠栀看似乖顺的应道。
“现在发烧温度还不算高,还不需要吃退烧药。”
“哦。”
“知道你很冷,但现在需要降温。”
“哦。”
翟西洲坐在床尾,瞥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平时不见你那么乖,生病了倒是对我百依百顺的了。”
沈楠栀一字不差的全听见了,她故意问:“那你觉得哪种状态的我更好?”
“无论哪种状态,都是你沈楠栀这个人,有差吗?”
翟西洲抬头看着她,眼底淬着光。
不等沈楠栀开口,他又说:“比起具体哪种状态,我喜欢的是完整的你,对我冷着脸也喜欢,对我使小性子也喜欢,就连生气时故意不理我的样子也很可爱。”
“沈楠栀,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