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亲的话,宋牡丹微微失神。
她失落地回到大旋峰,平日里对她爱护有加的师兄弟过来嘘寒问暖,她也没什么精力应付,将自己关在房间内。
“宗主夫人……”
她喃喃自语。
一想到在秘境内许平安救了自己的身影,宋牡丹心绪极为不平。
“扣扣”有人敲门进来了。
她转身一看,原来是两鬓微霜带着一身疲倦的宋药。
“他们都说你身体不太舒服,出了什么事?”
宋药担忧地看着她。
宋牡丹犹豫几息,忽然道:“爹爹,许平安非死不可吗?这么多年过去,我们转的是她的气运,借的也是她的灵气,现在她还能被宗主看上,我觉得还是不要再继续那个计划了……”
话没说完,就被宋药呵斥一声,狠狠地打断,“住嘴!”
他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语气沉重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计划实施到了一半,哪里还有退路?
在秘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居然给许平安求情!
不管许平安做了什么,她都必须死!
为了大旋峰,为了天一宗,为了我们这么多人,死她一个人算什么,别忘记九长老的交代,你尽快取得她的信任。”
宋牡丹张张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
她只觉得心口一痛,身体竟发散出一股股黑色的气流。
就连她的双眼也冒出了黑色的气。
“爹爹,我好难受!”
她扭曲着身体,要不是有宋药扶着,早就摔倒了。
宋药咬牙将她抱到床上,一边用灵气护住她的心脉,一边从袖内掏出一个暗紫色的瓷瓶。
瓶嘴一开,里面竟冒出了一团团黑色的软肉,咻地一下飞进了宋牡丹的嘴里。
宋牡丹满脸冷汗,张大嘴狼吞虎咽地吃下。
不一会儿,脸上痛苦的表情缓和许多。
宋药冷着脸道:“你身体的邪气已经止不住了,最近这段时间少出去,好好待在地下湖里养一养。
如果在这个时候被人发现,导致计划进行不了,你和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
仿佛之前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关切与担忧都是假的。
宋牡丹满心凄然,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我本就早该死了的许平安,对不起……”
她说的话落进风里,谁也听不见了。
朝霞殿内。
徐平安翘着二郎腿坐在大殿之上,看着下面的人将她的东西搬来搬去,心里觉得这个地方越发无聊。
她原以为山从南住的地方是多么的清雅华丽,起码得有几十个仆人伺候着吧。
谁知道一进来就发现这个地方竟然比和尚庙还冷清。
所有陈设非常简朴。
就连睡觉的那张大床都是石头做的。
一看到床,她突然想起来屋里只有一张床,难道晚上的时候她要和山从南睡在一起吗?
于是,她站起来拉住一个小丫头,问道:“你们搬东西怎么没有把我的床搬过来?”
小丫头只觉得莫名其妙:“进了朝霞殿,意味着就要伺候宗主了,为什么还要搬床?”
嗯?
伺候?
原来在弟子眼中能高攀上山从南是自己多大的福气,就连献身也要主动才行。
这种想法未免太迂腐了。
许平南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去了后殿里的花园,寻思着找到一棵最大的树,当场就挥剑砍了。
“你疯了吗?这可是宗主最爱的树,你等着挨罚吧!”
侍女们纷纷怒目圆睁地指责。
许平安充耳不闻,转身就将砍下的树锯了几块,拼凑成了一张床。
一个黄衣侍女冷笑道:“你这张破床狗都不愿意睡,偏偏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