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婉贵人的主意。”擦身而过的时候，娴妃轻声道。
兰梦啊，江照月瞬间明了，但接着又有点疑惑。
整这么一出干什么？不怕把宁武宗折腾死吗？
她边想边在宁辉的陪同下进了寝宫，南晴公主见状也一路小跑跟了上来。
大门刚一关上，南晴公主就迫不及待地看向江照月，“你会医啊！难怪父皇一定要让我去找你！”
江照月笑了一下，“不会。”
“你好厉——啊？”
“我说我不会。”
“那你怎么敢说的？”
“这话说得好，”江照月一巴掌拍在宁辉的肩头，“问你哥。”
宁辉被她拍得五官扭曲，但还是道，“公主放心，无论结果如何，孤会承担一切责任。”
江照月猛地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宁辉，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被这么看着，宁辉太子摸了摸鼻子，显出一丝不自在，移开目光道，“……反正不能让他们得逞。”
“这就对了！”江照月又咣咣地在他背上拍了两下。
南晴公主一脸迷茫，“谁们？”
“没谁，有时间给你讲。”
江照月敷衍完，抬手又推开了内殿的门，龙床和上面的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屋里弥漫着血和草药混合的气味，还有一丝熟悉的臭，江照月正抽着鼻子，视线忽然一顿。
墙角的书架在微微摇晃。
宁武宗把整座寝宫里的人全都赶到了外面，一个都没留，可在这间屋里，江照月却听见了五个人呼吸的声音，其中一个正在越变越弱。
“靠！”
她一跃而起，就往书架边冲。怪不得兰梦要挑拨皇后在院中生乱，原来是为了给她自己争取时间！
“诶！你干嘛？”南晴公主冲口而出，和另一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放肆！”
宁武宗半靠在床边，衣冠不整，此刻一张失血过多的脸上却全是怒气，看不见半点虚弱。
“谁允许你们到这儿来的？那是何人？给朕站住！”
他的吼声虽然算不上中气十足，但也声如洪钟，绝不是一个生命垂危的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江照月却充耳不闻，已经来到了书架边，飞快地伸手上下摸索了一番，没找到暗门的开关。
她附耳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