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老夫人的救命恩人,说什么都得听啊,片刻之后,相府的三位主子就和他单独坐在了一处。
老夫人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向和尚的眼神相当热切。
“老身多谢大师相救之恩,不知大师怎么称呼,又有什么事要和我等说?”
大概是因为救完了人,和尚这会儿就没有刚才的强硬了,双手合十冲着三人各施一礼。
“贫僧法号无尘,是个云游僧人,昨夜夜观天象,见今日溪京城中恐有大事发生,这才前来出手相救。”
老夫人闻言,顿时泪眼汪汪,“多谢无尘大师!”
“无尘大师,不知我娘是为何昏迷?”沈相说话也客气多了。
“这正是贫僧要和相爷说的事情。”
无尘大师的面色忽然一正,一张方脸变得严肃不已,让人不敢直视起来。
“不知相府最近一月内,可有什么大的人员变动?”
他这话一说,沈相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了,当然有啊,沈映川不是刚回府吗?
“大师此话何意?”沈老夫人的表情同样有些不好,“我,我家长孙幼年在外流落,三日前刚刚找回。”
无尘大师皱着眉,又开始飞快地转动佛珠,屋中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敢问相府长孙,之前是否住在溪京的西南方向?”
浮泉正是在这个方向,沈相张了张嘴,无尘大师看了他一眼,似乎不需要听答案了。
“恕贫僧不敬,”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位公子,应该不是夫人的亲生血脉吧?”
沈相又皱起眉来,“大师究竟要说什么?”这事儿在溪京也不算什么秘密,这和尚要是想借此耍弄玄虚,那可就打错算盘了。
沈老夫人倒是按住沈相的胳膊,“无尘大师,您这么关心我家长孙,可是其中有问题?”
“正是!”无尘大师的脸色依旧那么严肃,“大公子虽然是相府的孩子,但身上带着的另外一半血脉,却和相府严重相克,若是强行聚在一处,只会让相府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你放屁!”沈相越听越愤怒,这话不光是说沈映川,还捎带着顾清舒,他绝对不能忍,“给本相滚出去!现在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