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之前，江照月这样放肆，崇清帝早就该出声阻止了，可他这回却一声不吭，大有也想听听沈相会说什么的感觉。
沈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向算无遗策的他，这会儿一句话也想不出来，只能道，“圣上，公主，都是臣办事不力！”
“你这解释不通吧，”江照月不肯听，“还有，屋里的熏香为什么这么浓？地毯呢？旧桌子呢？为什么都换了？你是不是要销毁证据，好让我啥也查不出来？”
她的问话一声比一声快，沈相吓得额头上大汗淋漓，“公主，东宫事发之后，圣上就命人将宫殿封锁了，微臣真的不知啊！”
“父皇？”江照月侧头征询，见崇清帝黑着脸点点头，她忍不住道，“你的封锁也太不严了。”
崇清帝：……你能不要在这种时候还说废话吗？！
好在江照月也没打算深入这个话题，又朝沈相发难去了，“那你弄来这么一批人干什么？”
“微臣怎么敢销毁证据啊！”沈相先是大声喊冤，接着又迟疑着看向一直没发话的崇清帝，嗫嚅道，“微臣是怕公主经验不足，所以，所以……”
他这话纯粹就是说给崇清帝听的，意思也很简单，长公主哪会查案，就是来捣乱的，所以微臣赶紧想个办法打发了她，接着才能专心追查。
崇清帝听懂了，一脚踹翻了凳子，“沈横！朕的旨意你是没听到吗？朕让你辅佐公主！你竟敢——”
竟敢揣测圣意，自己行事！是他懒散的时间太久了，朝臣都忘记谁是真的皇上了吗！崇清帝越发地想要查出太子身亡的真相，这说不定就是针对江氏的一场阴谋呢？
江照月在一边拱火，“是哦，沈相你明明自己说要帮我的，原来是帮我捣乱啊，你怕我查出真相？难道我哥是你毒死的？”
这个罪名沈相是万万承担不起的，他赶紧猛磕头，“皇上，公主，微臣绝不敢有这样的念头，请皇上明察啊！”
此时的沈相心中闪过一个和兰贵妃相仿的念头，长公主说话也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