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床上,侧身朝里,紧张而激动的闭上了眼睛。 渐渐的灯灭, 莫忧方才再度睁开眼睛。 虽然一片黑暗。 但是,他能嗅到二小姐身上芬芳的香气。 隐约间,他甚至仿佛感受到了爱情的滋味。 夫妻同房而不同枕。 这一幕,与二十余年前宁潇的洞房烛夜,何其相似。 夜半时分,临国府的红灯在浓郁的黑暗之中却愈发耀眼了起来。 …… “锦绣她……嫁人了。” 司徒锦绣成亲的消息是第二日清晨方传到陈敬言的耳中。 昨夜他甚至没有回府,在翰林院处理了一夜的公务。 一夜未睡的陈敬言本来脑袋有些昏沉,但手下此时的禀报却如同一块石头重重的砸在他的脑袋上,双目呆滞,自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良久良久,他才轻轻闭下双目,两滴清泪却是顺着眼角落下。 他终究是等不到了。 “真是可恶啊,二小姐。竟然宁愿招一个奴才为赘婿。也不愿意嫁出临国府。” 许思宸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 昨晚气了大半夜才睡下,今晨又早早醒来,可把司徒擎海折腾的够呛,他睡眼朦胧道:“锦绣从小脾气倔,不过媳妇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许思宸哼了一声,道:“本来这个家,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我做主,现在倒是分了一半的权利给她,我这个当家少奶奶还算怎么回事?” “现在的她招了赘婿在府,永远不会离开,难道我要永远分一半权利给她吗?” 司徒擎海闻言,尴尬的笑笑:“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锦绣愿意管,你就让她管一点呗。” “这样,你也好清闲一点,不是吗?” “哼!可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许思宸气呼呼的说道。 …… “公子啊,二小姐竟然也招了个赘婿,还是临国府的下人,好像叫什么莫忧。” 红鸾不解的说道。 宁潇静静的站在阁楼上,平静道:“二小姐生性高傲,但这种高傲并非轻贱他人,而是视一切功名利禄为尘土,视一切高官大贵如凡俗。” “在她眼中,即便才高如陈敬言,还是一个小厮,家仆别无二致。” “那二小姐还真是个怪人。” 莫忧成了临国府的新姑爷,身份地位一时倍增,与往日自然天差地别,即便是大管家华富也在路上向莫忧道歉。 “姑爷,前两日,是我态度不好,请姑爷不要放在心上啊。” “华管家客气了,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知道六子哥到底去哪?” 华富倒也不隐瞒,道:“那小子想要抢他的身契,还找了些打手,不过被我打折了腿,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去,或许死了也说不定。” 莫忧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既不敢置信六子的悲惨遭遇,更不敢置信华管家,一个已经近古稀之年的老头是怎么打折一个气血方刚的年轻人。 但他也不好多问,只得点了点头,心中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