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国府。
“还请青衣姑娘出题!”
陈敬言衣冠整齐,向苏温文和司徒敬城行礼之后,走到司徒青衣面前,温文尔雅的说道。
“陈公子,今日青衣准备了五个对子,五个对子必须全部对出来,才算公子胜出,否则,公子与我二姐的婚事便就此作废,皆不可再提,公子可想好了。”
司徒青衣轻轻说道。
“只有五个么?青衣小姐未免对在下太宽容了一些。”
陈敬言自信满满,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
“哼!陈公子还是先把这五个对子对出来再口出狂言吧!”
司徒青衣旋即看向司徒敬城,柔柔道:“爹爹,女儿斗胆,今日想以爹爹庚齿入对,不知可否?”
司徒敬城同苏温文对视一眼,旋即捻须笑道:“无妨,老夫今年五十有四,你要如何作对?”
沉吟片刻,司徒青衣旋即背负两只小手,在厅中踱步,抑扬顿挫的开口,恰如清歌传皓齿:
“家父两度加冠,抬头喜添双七岁月!”
司徒敬城一愣,旋即微笑颔首。
“哈哈……好!”
苏温文亦笑道:“妙啊妙啊。”
旋即看向陈敬言道:“敬言啊,青衣已经出对,你可对得出?”
陈敬言心思微转,旋即对苏温文拱手道:“既然青衣小姐以临国公的年岁入对,若学生随意寻个数来对上,却是对临国公的不敬,那还请恩师海涵,学生只可以恩师寿龄为对,方可恰到好处。”
苏温文闻言笑道:“老夫今年四十九,不对,老夫哪有那么老?四十八,哦?好像才四十七!”
司徒敬城顿时恼道:“干什么?连自己年岁都记不得了?你戏耍老夫呢?”
苏温文摸了摸肚子,又摸了摸脑袋,笑道:“年龄大了,记性自然不好,反正就是这三个数,你且随意选一个对来听听。”
司徒敬城冷笑一声,装吧你就,不就是怕自己年岁太旮旯,不好作对,故意多给几个选项么?我都不想拆穿你。
陈敬言微微颔首,笑道:“恩师不必费神,恩师的寿龄敬言时刻铭记,今年正是四纪之龄,四十八岁。”
司徒敬城讶然的看了陈敬言一眼,心想此子倒是个纯正之辈。
苏温文见陈敬言如此说,自然明白他心中有数,便笑道:“既如此,你且对。”
陈敬言旋即看向司徒青衣,道:
“在下之对曰:恩师一朝知命,转身喝退两度春秋!青衣小姐以为如何?”
司徒青衣修眉一凝,心中讶然。
“哈哈哈……好好好……”
苏温文抚掌而笑:“转身喝退两度春秋……老夫正如此也……不亏是本相门生,深知吾心也!”
“司徒公,小青衣,你们父女以为如何?”
司徒敬城点点头道:“的确不错,巧妙且工整……”
“且听我第二联。”
司徒青衣说着,旋即念道:“酉卒是个醉,目垂则为睡,家父临国公,高卧厅中抱壶觞,不知他是睡,不知他是醉。”
“有趣有趣……”
苏温文哈哈大笑。
司徒敬城没好气的看了司徒青衣一眼,低头喝茶,装听不见。
陈敬言沉吟片刻,望了望自己恩师向前凸起的大肚腩,不由心中一动,旋即对恩师拱了拱手,方才开口。
苏温文则是不明所以,只到他听到陈敬言念道:“月半是个胖,月长则为胀,恩师苏宰相,独行府内抚肚膛,不知他是胀,不知他是胖。”
“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