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之上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苏温文哈哈一笑道:“所以,司徒不会在‘才’上弄斧凿,必然会在‘德’之一字上作文章。”
“恩师是说,临国公会考校学生的德行和品性?”
陈敬言问道。
苏温文再度摇头道:“不不不……”
“那是……恕学生鲁钝,请恩师明示!”
“你啊,就是太过耿直!跟为师当年一样……”
苏温文笑了笑道:“你只知要考德行,但孰不知,德行不可察,日久见人心!”
“所以……”
陈敬言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但却不明白恩师到底什么意思,这个德行到底是考还是不考?
苏温文敲了敲陈敬言的脑袋,笑道:“还未悟?”
陈敬言郑重点头:“未曾,还请恩师明示。”
苏温文并不生气,反而十分欣赏道:“很好,不骄不躁,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
“告诉你吧……老夫料定,司徒必然先长篇高论德行之道,然后才考校于你,至于问什么,自然需要你随机应变!”
“而关于德行的论述,你可全然不理,他多半只是想要误导你罢了!只是故意给你画了个圈,看你会不会向里面跳!”
“所以回答他的问题,不必太过拘泥,更不必规规矩矩的发一些腐儒之论,毕竟司徒老贼自己也从没守过什么规矩!”
“恩师,你这么说临国公是不是有些过……”
“过?什么过?当年他抢我题诗的时候捶我那两拳现在每隔天阴下雨胸口都还隐隐发痛呢!”
“啊!临国公还打过恩师?”
陈敬言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秘密来,忍不住惊愕连连。
“那可不!老疼了!所以你一定把他的宝贝女儿娶走!替为师出口气!”
“额……”
陈敬言沉默了。
“呼~好险!差点忘记恩师的叮嘱!”
反应过来的陈敬言轻吐一口气。
“不过恩师难不成是临国公肚子里的蛔虫不成?竟把临国公之言预料准确至此!奇哉!”
“想好了么?”
司徒敬城轻轻的抿了口茶,完全想不到自己临时起意的考校在陈敬言这里完全是开卷考试!
能连中三元,陈敬言自然是有真才实学之辈!随机应变自然也不在话下。
今日自己既然来求亲,那最重要的便是一个诚心。
又思忖苏温文提点的话,不要太着规矩,不由心中一动,有了答案。
他向司徒敬城微微躬身,作揖之后,朗声答道:“临国公,学生身为读书人,绝非风流多情之辈,今日既然前来向令爱提亲,便绝不会更改退缩半步,若是临国公今日不许学生,那学生便……明日再来,明日不许,便后日再来,后日不许,旬月再来,如此反复,只要临国公还能容许学生进临国府一步,学生便此志不渝!”
此言一出,不仅司徒敬城一愣,便是苏温文都瞪大了眼睛。
这谁啊,怎么还把我的得意门生给带偏了?
怎么变滑头了起来?
正担心如此过激会不会激怒司徒敬城,却不料司徒敬城在沉眉片刻后却是大笑一声,看向苏温文道:“你这个学生,不错!哈哈……很对老夫的脾气!”
苏温文轻咳一声,接着也笑了起来,心中却是暗暗吐槽,果然这老贼远比我想象的更变态!
但是他也没有忘记趁热打铁:“所以这门亲事,你是答应了?敬言!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拜见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