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空间的三亩地,一共收获了四批粮食。
他在空间里专门清理出一片空地,下面铺上厚厚一层干草,干草上面堆了三大堆的粮食。
稻谷,麦子和大豆,一起差不多有4000斤。
这个世界里,粮食属于硬通货,很多时候比铜钱更受欢迎一些。
萧飞还欠着仁心堂500文钱,现在手里有粮食了,他得把欠的债还了。
独自走出流民营地,现在外面正处于草长莺飞的季节。
只是大部分人仍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无暇欣赏眼前的美景,流民营地仍然每天都有人饿死。
这个季节正是青黄不接,地里有限的那么点野菜资源,又能养活几个人?
就连一些本地佃户也有许多过不下去需要卖儿卖女的,饿死的也不在少数。
佃户虽然能种地,但地租很高,每年收成的大部分都要上交给地主,自己能留下的口粮很少。
这段时间经常有人为了一口吃食相互争夺,闹出了不少人命案。
当萧飞走出流民营地时,却不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已经悄悄盯上了他。
青阳镇还是那么热闹,特别是集市里专门售卖人口的位置更加热闹了。
对于许多做人口买卖的人伢子而言,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在一堆面黄肌瘦的人群里挑挑拣拣,拼命压价。
萧飞对于这一幕虽有同情,却也无能为力,他自身还难保呢。
先在集市里打听了一下粮食价格,发现价格又涨了不少。
他以前买种子的时候,粮食20文钱一斤,现在稻谷已经涨到35文了,连带壳的橡子和野草籽也卖到了10文钱一斤。
其实这是每年都会上演的规律。
每当粮食收获的季节,一些粮商和地主阶层,就会联手压价,往往能把价格压到10文钱以下。
趁着低价,这些粮商大量收购粮食,囤积起来。
等到入冬以后,就开始推动粮价上涨,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价格已经涨到一个顶点。
粮商和地主之所以能够如此操作,并非是种地的佃户蠢,而是被逼无奈。
大粮商,大地主手握各种资源,有的是办法让农户在收粮季节就卖掉手里粮食,少数能留下粮食的人,数量也不会多,无伤大局。
萧飞花费大价钱,用粮食换到一只麻袋,这个世界没有工业,做一只麻袋的成本很高,用掉了他十斤麦子。
把麻袋从空间里装了一麻袋稻谷,估计有50斤左右,按照现在的市价,价值1000多文钱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对于帮过自己的人,他不想亏待。
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才把麻袋从空间里取出,扛在肩膀上,大步向仁心堂走去。
他也想过先把粮食卖掉,直接用钱还债,不过财不外露,现在大家为一口饭就能闹出人命,要是搞这么多粮食去集市上卖,可能比上次卖狼皮更危险。
扛着一大包粮食进了仁心堂,黄大夫正在给人看病,萧飞把粮食放在一边静静等待。
这位病人衣着华丽,白白胖胖,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那里不动也喘。
听其讲述,似乎是日夜操劳过度,现在腰酸腿软脚抽筋,走路扶墙根,尿尿尿血丝。
“你的情况属于虚劳,要注意休养。”
“唉!我也想好好休息的,奈何我那十三个娇妻美妾,一个个如狼似虎,使得我夜无宁日。”
病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发表了一下性福的烦恼。
“你还是放不下啊,我们老黄家祖上传下来五百亩地,前几年累死了两头牛。
后来我干脆全都佃租出去,让别人替我耕种,每年还能收点利息,自己也落得个轻松自在。”
黄大夫见病人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想要反驳,立即又说回正题。
“你这种情况虚劳太过,若是继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