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没关系你可以带着它。”
“我是菲斯克,是国王陛下派来协助您的。”
走在前面的男人轻笑一声算是回应青年的意思,他一手将自己长长的竹棍架在肩膀上,一手提着生锈的煤油灯,头也不回的往森林走去。
煤油灯昏暗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逐渐拉长,夜晚的森林除了透过茂密丛林折射进来的零散月光以外,也只有这盏煤油灯。
“害怕了吗?”伊尔泽回头看着这位青年。
他的左手已经在逐渐深入森林之后一直覆在枪包上,本来认真用鸭舌帽扣住的碎发,因为频繁的左右扭动头颅从帽檐逃窜出来,擦得干净得可以照出倒影的黑圆框眼镜也微微的朝右边倾斜。
很显然,这是恐惧的表现。
伊尔泽也许是强迫症发作看不下去,突然停下脚步,将煤油灯挂在竹竿上,伸手将青年的眼镜扶正,吓了青年一跳。
他往后后退一步被地板上一块在茂密小草丛里捉迷藏的石头绊倒,左脚踢着右脚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
啪的一声,眼镜敲到石头,碎了一块镜片。
“抱歉菲斯克!我,我想我只是想把它扶正看起来比较,比较绅士一点。你懂的,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没事先生,那个没度数,是我没注意到您停下来。”
“我想想怎么补救一下!”下一秒,眼镜的另一片镜片被伊尔泽用拳头击碎了。
“额?谢谢您伊顿先生,这样它看起来比刚刚美观多了... ...”菲斯克看着伊尔泽那副天真的表情,连忙给对方解释道。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风吹着树枝沙沙作响,还有一些大晚上不睡觉到处乱飞的鸟,菲斯克把衣领往上拉了拉,试探性的开口。“伊顿先生,还有多远才到你的房子。”
“快了快了。”伊尔泽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还哼起了听不懂的小曲,树叶在帮他伴奏,时不时还有鸟叫帮他抬调。
菲斯克听不懂的小曲倒是让他品出一丝丝自由欢快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好像和森林融为一体。
“醒了?”
菲斯克坐起来看向四周,桌子上放着那盏煤油灯,身子下是巨型南瓜做的床,一口大锅煮着浓浓的炖菇汤,面前是个长着垂耳的鹿头人,他正在用巨大的锅勺搅拌着炖汤,害怕它糊锅。
伊顿先生呢?
菲斯克刚想说出这句话就反应过来了。这里哪有什么伊顿先生。
不过那盏永远燃不尽的煤油灯和在门角落的竹竿是他存在过最好的证明,恐惧从他脸上蔓延开来。
菲斯克紧张的思想让他彻底忘记去思考,那位鹿头人刚刚还和他搭话。床铺边上有个小窗户,只要跳出去马上跑,追上来直接开枪。反正先跑出去,再想以后的打算。
菲斯克收到逃跑路线迅速变换姿势,在斯华根他好歹也是在培训班待过三个月的,这点操作他的身手一定可以做得到的。
他悄悄扭动身躯,将身体慢慢对准窗户,奋力一跃,他又被绊倒了,不过这次绊倒他的是那根竹竿。
在他吃痛企图爬起来再次翻墙而出的时候。
那头鹿无语的开口说道。
“菲斯克,我是食草动物!”
“抱歉!”
菲斯克一边揉着自己磕到桌角的脑袋一边看着大坎锅里面棕色粘稠的液体,大声喊道:“我以为您被做成炖汤了!不过伊顿先生您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斯坦奇没和你说吗?我本来就是兽人啊。那个臭小鬼派人来都不讲清楚的吗?”伊尔泽将颜色很像刷锅水的炖汤递给菲斯克。
“只是蘑菇和南瓜。”伊尔泽安慰道。
“喝了就不用担心森林里的迷雾了,一到夜晚森林就会有迷雾。这才是鲁姆斯达尔真正的危险之处。那些东西会致幻,让你走向那些古树的怀抱,被隐藏在树枝下的吸盘彻底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