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了什么,赵太后立马说道:“云嬷嬷你去将杨贵人接到慈宁宫来。”
只要还有皇室血脉在,她这个摄政控权就明正言顺了。
李安见宴迟珩往敏慧宫的方向去,甚是疑惑。
他们不是要回政乾殿吗?
“陛下,政乾殿在这边。”李安以为他找不到路了,忍不住提醒道。
宴迟珩回头瞪了一眼他:“朕会不知道去政乾殿是路吗?多事。”
李安识趣的低下了头。
不过看这方向,陛下这难道是要去找杨贵人?
这是脑中断的那根线好像接起来了。
杨贵人怀孕了,陛下这么着急忙慌的去敏慧宫定是去看杨贵人的。
李安嫌弃地打了自己一把掌,瞧他这个笨脑袋,怎么就没想到呢?
“贵人,贵人,陛下来看你了。”
杨诗语护着肚子小心地起身,看着婢女问道:“陛下?陛下不是还在病危吗?”
“爱妃这是想朕一病不起,还是另有图谋?”宴迟珩的身影随着门的推开,出现在她眼前。
杨诗语被他的这一声“爱妃”雷得有些蒙,回过神来连忙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嫔妾给陛下请安,还望陛下恕罪。”
宴迟珩嘴角微微扬起,走进将她扶起来:“爱妃如今怀有身孕,不必行此大礼。”
“多谢陛下,体谅。”杨诗语强撑着体面站起来,尽量不让自己面露出苦色。
起身后,她便往后退开了半步,微福着身子,肩胛还有些颤抖,“陛下嫔妾刚才失礼了。”
宴迟珩掀开衣袍坐在一旁,看着这巧人,眼底一片讥笑,还真以为肚子里随便揣了一个种就可以慌称是朕的孩子,真是荒缪。
“朕有些话要单独和爱妃说说,可好?”冷眸紧锁在她身上,爱妃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杨诗语脸色瞬变,双腿紧张得打颤,“不知陛下有何事要和嫔妾说?”
“周围已经没人了,你好好说说,这孩子的来历吧!”宴迟珩冷漠道。
杨诗语咬着牙,眼底闪过一道绝望,颤着声音一口咬定:“嫔妾不知道陛下再说什么?这孩子确实是陛下的骨肉。”
宴迟珩没有意外,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甩到她脚边,“看完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回答朕的问题。不过你只有半刻钟的考虑时间。”
看着地上散落的书信,杨诗语脸色瞬间恰白。
这是她和夏国通往的书信,怎么会在陛下手中?
杨诗语摇头小声自语道:“不,这不是真的。夏国才刚传来大捷,怎么可能?”
宴迟珩则一脸冷傲的看着她,眼里厌恶:“你是觉得我大燕国会被你一女子玩弄掌间吗?笑话,就你那点小伎俩夏国还真敢送。是太看得起你了,还是太轻看我大燕了。”
“陛下,饶命!饶命!嫔妾是被逼的。只要陛下能饶嫔妾一命,你嫔妾做什么都可以?”杨诗语挪跪着往宴迟珩脚边靠。
阴蓦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怜惜,宴迟珩一脚将她踢开,冷声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宴迟珩走出殿内,看着旁边的李安,吩咐着道:“鞭刑后,扔到水牢。”
“啊?”李安愣住了。
不是应该赏赐吗?怎么要施刑打入水牢呢?
“朕说话你没听见吗?”
李安吓得立即跪在地上磕头:“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去办。”
宴迟珩看向凤央宫的方向,眼中饱含思念。
这才分开两个时辰他就开始想她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他们都已经将有两月有余未见了。
阿晚,你一定要等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