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越打越生猛,好像不会累一样。
他下一招并未放水,迅而猛,只留下剑刃撕裂空气的声音,院子里的腊梅被剑气震得落了一地。
这一剑带着落花和飞雪,朝灵芜的门面而去。
铮——
剑气自四面八方而来,灵芜无处躲闪,肩膀撞在围墙上,硬生生接下这一击,双手握剑却仍然抵不住轻鸿的蛮力。
灵芜感觉整条胳膊都被震麻了,青铜剑脱手,掉在雪地里,陷了进去。
漫天飞花和白雪簌簌然飘落,轻鸿落在少女空无一物的颈间,只需稍稍用力便能见血。
温润的气息喷洒在灵芜的门面,她还保持着握剑的姿势,手中却空空如也。
少女抬头对上那双带笑的眸子,她虽然输了,却仍像一头不肯低头的野兽,向胜利者张牙舞爪。
“看来没被夺舍。”
柳江月收起剑,后退两步。
灵芜没了禁锢,蹲下身去拾剑。
沈微君飘到二人跟前,朝着灵芜道:
“你没事吧?怎么都是同门还打的这么凶?”
灵芜觉得身上压了一块铁,半晌不能说出一句话,只能摇摇头。
“我可收手了,不然她能在轻鸿之下撑这么久?”
灵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东野泽醒来时,发现屋里已经坐满了人,四个凳子刚好空了一个,只是有一个人他看着有些眼熟。
他抬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画卷,幡然醒悟:
“你你你你是那画上的女人?”
沈微君扭头,回以一个温柔的笑。
东野泽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那三人,哦不,两人一鬼相处竟如此和谐,他此刻只想在此昏过去。
柳江月他也是认识的,毕竟他入门一年多,大多外门弟子都见过这个疯狂下战书的少年。
“你你你你们俩是被夺舍了?”
“这傻子是谁?”柳江月看了他一眼,不屑道。
东野泽顿时被愤怒掩盖了心智,冲上前吼道:
“你说谁是傻子?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东野泽是也!”
柳江月和沈微君闻声看向他。
“你是北冽东野家的人?”柳江月反问,还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东野泽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清了清嗓子,道:
“对,对啊!怎么,怕了?”
“北冽东野可是符阵大家,与四时天宫齐名,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半吊子剑修?”
“你!你他妈的瞧不起谁呢!”
东野泽被戳到痛处,也不管面前的人是地狱罗刹还是索命无常,亮出剑就要大干一架。
灵芜挪了挪凳子,给二人腾出了空间。
“二位稍安勿躁,东野家也不只有符阵双修,这位小兄弟能另辟蹊径,也是很勇敢的。”
沈微君柔声道。
“切。”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