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身子。
原本该是放置牌匾的地方空荡荡的,台阶上的积雪已经掩住了半边的门。
这院子是没人住的。
灵芜如此肯定,是因为她看到被雪覆盖的地方,露出半截封条,它们交叉相连,上面有用朱砂写的一长串北冽文。
只是常年风吹雪淋,封条已破败不堪。
“这上面写的什么?”
东野泽是北冽国土著,问他自然最靠谱。
少年凑上前,将封条底下的雪扒开了一部分,陆陆续续说道:
“公主府于临熙二十二年封禁,无州官旨意,旁人勿进。”
东野泽读着读着脸色巨变,他猛地后退几步,颤颤巍巍道:
“灵姐,这好像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我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只是东野泽话还没说完,灵芜便已拔出剑,在门上划拉了两下。
朱门已有些腐朽,被灵芜强势的剑气一劈,直接裂成四块,零落在地上。
少女抬脚进去,被东野泽拉住了袖子,她扭头看去,只见东野泽面色惨白,好像被吓得不轻。
“灵,灵姐,我,我们不如改天?”
灵芜瞥了他一眼,将他连拖带拉拽进了院子。
“你觉得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天马上就完全黑了,比起在外面冻死,倒不如来这碰碰运气。”
东野泽自然知道灵芜的话没错,但是碰运气碰到凶宅这,是不是不太对劲?
东野泽本来就害怕,即使做了无数心理建设,仍面露恐色,在看到偌大庭院中央立着一座巨大的坟墓时,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墓前立着一块石碑,只有寥寥几字。
整座坟墓有一半被雪吞没了,在这座被雪掩埋的院落中竟也不显得突兀可怖。
灵芜走上前,拍了拍落在石碑上的厚厚积雪,若猜得不错,这便是那公主墓了。
这院落里存留着一股浓重的怨气,灵芜自踏进这片雪地时便察觉到了。
她半跪在地上,伸出衣袖将那碑文擦拭干净,而后进到了屋里。
东野泽发现自己突然被抛下,屁滚尿流地从地上爬起,看都不敢看那石碑一眼,就进到了里屋。
这虽是个一进院落,却也落的宽敞,在这个荒僻的乡村中,能建出这么一座院落属实不易。
里面的家具摆设都很常规,看似自主人离去后便没有人再来过,还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原来的位置。
主屋内放了一张榻,不远处还有一间侧卧,应是丫头睡的。
灵芜关上门,燃起一簇焰火,将屋内的蜡烛点燃。
东野泽已经被吓破了胆,恨不得贴着灵芜走,他整个人像一个挂件一般吊在灵芜身上,还不时环顾四周。
“灵,灵姐,睡这真的没问题吗?”
灵芜提溜起他的衣领,将他从身上扯了下来,道:
“你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东野泽见二人之间隔了一小段距离,吓得脸皱成了一团,他凑上前,手指指着挂在墙面上的一幅画,声音颤抖:
“那,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