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句,反反复复地踩。
她终于知道,昨天玄湛为什么没有立即提离婚,而是仍旧装出一副关心她的样子,原来是因为白心悦的“大发慈悲”啊。
亏她昨天,竟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动摇。
白心悦见话说得差不多了,聂娇娇也已经摇摇欲坠了,她微笑着,再次喝了口咖啡,等着她消化完,给出答复。
半晌,聂娇娇垂下眼帘,然后笑了一声。
她抬起手,将那张支票拿了起来,晃了晃。
“白小姐,一千万,是不是太少了点?玄湛给我的聘礼,都有十个亿呢。”
闻言,白心悦眼中止不住地浮现鄙夷,果然是贪心不足的女人,不过她若是识时务,多给点也不是不行,就当……打发要饭的了。
她当即拿出支票簿,说,“你想要多少,说个数吧,我会成全你的。”
成全?
聂娇娇抬了抬下巴,冷冷斜睨她,“我现在是玄湛名正言顺的妻子,玄家的女主人,玄湛的一半身家都是我的,你拿什么成全我?白心悦,说话要先经过大脑,否则显得你弱智得可笑。”
“一千万?”她嗤笑了声,然后干脆利索地死掉了支票,丢回她的脸上。
白心悦的脸色以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
“白心悦,要学人谈判,起码先拿出足够的筹码,这一千万,你还是留着给自己买点脑白金补补脑吧。”
聂娇娇明明坐着,白心悦站着,可她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睥睨着她,让她极度气愤和不爽。
她的手死死地攥紧,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小瞧了聂娇娇的不要脸和难缠,话都给她说的那么明白了,她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反唇相讥。
她眸光几变,最终强行维持着高高在上的架势,丢下一句,“聂娇娇,既然你敬酒不喝喝罚酒,那之后阿湛对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可怜你了,我等着你再次被抛弃,再次成为所有人笑柄的那一天!”
白心悦戴上墨镜,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去。
…
天色渐黑,下班时间过去许久了。
办公室里面的人早已经走光了,灯光也熄灭了,聂娇娇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电脑前,盯着起草的离婚协议书发怔。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她要为自己准备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