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娇娇没有察觉到他情绪的转变，自然而然地回答：“非凡是我的朋友，我当然关心，啊——”
手腕瞬间被攥得发疼，她蹙起秀眉，这下子才注意到男人的面色不善。
他的眸底仿佛比外面的夜空还要黑沉，让人不由战栗，开口的嗓音也透着极致的冷意，“只是朋友吗？”
聂娇娇很想说，那不然呢？
然话到了嘴边，她看着玄湛黑如锅底的俊脸，耳边一下回响起了下午做按摩时，高太太与她说的那一番话。
陈太太是他亲自打电话去搞定的，今天一整天又与霍非凡针锋相对，现在又这种语气……
聂娇娇心念一动，轻咬了咬下唇，还是转了话锋，“玄湛，你是不是……很在意我和非凡接触？”
当时她被污蔑成陈律的小三，他都没有怀疑过她和陈律，那就说明，他也没有霸道专横到不允许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接触。
她的工作性质就是会每天接触不同的人，男客户也挺多的，他也并没有阻止过。
唯独霍非凡。
除非……是见到他们的关系还不错，所以认为霍非凡是情敌，吃醋了？
她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许是没想到她忽然间这样问，玄湛眼神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但还没等聂娇娇瞧个真切，已经垂下了眼帘，掩盖住一切。
他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冷勾唇，“聂娇娇，你现在顶着我妻子的名分，一举一动最好注意点，少给我做丢人的事情，你还想要闹第二次丑闻，让所有人看我们玄家的笑话吗？”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在意她和什么霍非凡，李非凡还是吴非凡接触，而是她现在是玄太太，她若是和外男接触时没分寸，会丢他的脸，损害玄家的声誉。
这么说，他之所以会解决小三那个事情，也是这个原因。
亏她还觉得是吃醋了……
聂娇娇扯了一下唇角，有些自嘲。
心底那股倔意又涌了上来，她不怒反笑，“玄湛，你放心，我拿了钱的嘛，在我们的婚姻存续间，我不会行差踏错的，会当好玄家的太太的！不会丢您的脸的！”
顿了顿，她的手指一点点攥了起来，接着说，“至于我和非凡，就算我们要有什么，那也会是我们离婚之后的事情，无论是当小三，还是婚内出轨，我都不可能做！”
她的母亲就是被小三插足毁了，她的父亲是婚内出轨的人渣，这两种行为，她都不会沾，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然而她的话，并未让玄湛满足，他的脸色更加难看，看着她的眼神也越发地犀利，薄唇轻启，话语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所以你就想着离婚了？”
“？”
聂娇娇一时间竟被气到笑了。
她说了那么一番话，他聋了听不见吗？离婚是重点吗？昨天到今天，都一直在抓着这个问题。
若是昨天，她还会想要和他争论到底是谁想着离婚，可此刻，她莫名地累，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吐出一句，“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和他真的没法沟通。
话落，聂娇娇起身，径直抬脚就要走。
她这个态度越发惹恼玄湛，他怒道：“我让你走了吗？”
抬手去抓，却没抓到，下意识起身，扯到了伤口，他闷哼一声，白着脸又躺了回去。
聂娇娇仿佛没听见，脚步不停地往门口那边走。
“你去哪？”男人再次冲着她的后背低吼出声，显然有些气急败坏了，“你别告诉我，你大半夜的还要去看望霍非凡！”
聂娇娇蓦地止住脚步。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用力地攥紧，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下，才克制住了想要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的冲动。
本来是没想着解释的，但她和玄湛之